家,将弟弟养到能独立生活为止。
换做一般的姑娘,按照传统,已经嫁人了,最多接济一下弟弟,哪敢厚着脸皮带着未成年弟弟住在婆家,还给书读。
当然,也因为这样的家风,自诩书香门第的许多豪族,都看不惯侯府,坚决不和侯府结亲。嫌弃侯府粗鄙,野性难改,一点都不体面。
侯府的姑娘除了家世好,脸长得好,哪哪都能挑出毛病,根本不适合做儿媳妇,规矩太糙。
侯府也不稀罕那些所谓的官宦世家,地方豪族。
京城这么多勋贵世家,王公贵族,要给自家姑娘寻摸一门合适的婚事,虽不容易,却也不是难事。
一大早,侯府侧门敞开,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出。
陈观楼站在路边观望。
果然豪奢!
夫人太太们带着姑娘们出门,十几二十辆马车,伺候的婆子丫鬟,负责安保的护卫跑腿的小厮做事的管事一大串,好生气派。
马车行走在青石板大街上,车轮碾压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姑娘们叽叽喳喳,欢快不已,偶尔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陈观楼感叹了一句:真好!青春真美好!
这些妹妹们,虽说好多不认识,但他还是希望这些侯府姑娘能得偿所愿。
目送车队离去,他才慢悠悠的前往天牢当差。
看着放在桌案上的公文,他想,他需要一个师爷。他不能将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公文上。
先让钱富贵替自己筛选公文。
钱富贵是个很上进的人。
自从陈观楼提拔他当账房后,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自己花钱请了个夫子,从头开始读书。如今已经进步到,能写公文啦。就是字写得难看,能写,但又不能写。那么难看的字,万万不能出现在公文上。只能帮着处理一些公文,将各种公文分门别类,让书办们按照要求一一处理。
陈观楼下了甲字号大牢,照例巡视牢房。
他还兼任着狱吏的差事,巡视牢房是他的本职工作。
张文赋还关押在牢里。
好基友叶公子,已经好几个月没来探望他。
陈观楼站在牢门前,“你家里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将你捞出去。按理说,新皇登基,你父亲机会来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升官发财。莫非,你父亲儿子太多,将你忘了?难道你娘也把你忘了?”
此话诛心!
妥妥的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