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山满腹疑惑。
他去找三叔穆医官解惑,“赌坊为啥要在天牢对面开早餐店。”
“当然是为了讨好陈狱丞!”
“这是为什么?”穆青山很难理解。
穆医官捋着胡须说道:“前几天,陈狱丞遭遇刺杀,就是赌坊干的。”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身为东翁身边唯一的师爷,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完全没听到风声。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少说多做,多看多思。别以为天牢这地不起眼,看不上,这里的文章大了去。上回陈狱丞跟你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你要是能将天牢这地的人情世故吃透了,将来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是不是因为东翁是武者?”
“你知道还问。”穆医官不耐烦。
“听说六扇门正在查那些赌坊,还贴了封条。东翁他不怕被人报复吗?”
“赌坊现在被贴封条,就是因为他们之前报复陈狱丞。你啊,太小看陈狱丞的名头。他若是愿意,陛下都会奉他为上宾。”
这话太夸张了,穆青山不相信。
穆医官懒得说透,让侄儿自已领悟去。有些事情,旁人说一百遍一万遍都没有用,只有自已领悟了,才会深刻理解。
一大早,老朝奉的屋里就挤满了一群人。
全是赌坊被封的掌柜。
“六扇门竟然来真的。”
“还拿着刑部的公文!”
“姓陈的太过分了,我们都答应补偿他,他还将事情做绝。”
“看来只能惊动东家,让东家出面,找刑部转圜一二。”
“老朝奉,此事关系着大家的性命还有饭碗,你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好不好?”
“老朝奉可否联系宫里,让宫里的贵人出面。我就不信,姓陈的连宫里的面子都敢驳回。”
吵吵闹闹,嗡嗡乱叫。
老朝奉不理会他们的问题,反而问道:“补偿给陈狱丞的银子,都凑齐了吗?”
“银子的事情简单,赌坊被封了,而且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揭开封条。这么大的事,老朝奉你可不能不管啊。”
“这个月上交的银子少了,上面问起来,我们也只能实话实说。”
老朝奉冷哼一声,“别指望老夫给你们擦屁股。先将补偿的银子交上来,中午之前老夫要见到真金白银。之后,老夫会亲自宴请陈狱丞,送上诸位的诚意。至于赌坊被查封一事,这是官面文章,需得走一走官面上的关系。”
“老朝奉的意思,让我们不用顾忌,通知东家?”
“找靠山?”
“老朝奉,这能行吗?”
老朝奉端起茶杯,轻声说道:“你们也说了,六扇门拿着刑部的公文,可见此事刑部那边已经插手。此事已经过了明路,妄想私下里解决,已经不可能。听闻,陈狱丞同刑部尚书孙道宁关系匪浅。孙道宁这人,老夫略知一二,他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定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你们不赶紧找人走官场关系,就等着赌坊被没收吧。”
“姓陈的跟刑部尚书关系匪浅,那他为啥还是个小小的狱丞。”
“都跟你们说,陈狱丞非常人,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你就当他喜欢天牢,喜欢当狱丞。不管他是几品官,他是九品武者是事实,也是你们的催命符。”老朝奉不耐烦的说道,催促着众人赶紧交银子,以及隐晦提醒,该死的人不要有侥幸心,到时候都得死。
……
刚过中午,陈观楼正躺在厢房歇息,手边放着一本新出炉的话本子。窗下红泥小炉温着水,随时可以用来冲泡茶水。
门房送来一张请帖。
翻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