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家大业大,大人更是清风明月。我一直以为大人绝不会沾染铜臭味。”
陈观楼吐槽道。
一边标榜自己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品性高洁的读书人,一边问人要银子。两张面孔实在是太割裂。
谢长陵对此有话要说。
他冷哼一声,很是不满,“官场规矩,岂能因本官而废弛。陈狱丞,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没有本官开口,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将赵明桥捞出来。他出不去,青年社迟早会沦为他人的工具。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陈观楼顿觉牙酸,“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官场规矩,绝不能因人废弛。”
于是乎,他拿出了八成诚意,诚意满满的比划了四根手指头,“大人意下如何?”
谢长陵呵呵冷笑,不做声。
这态度明显是不满意。
陈观楼龇牙,干脆加了一根手指头,一共五根手指头,总该满意了吧。
谢长陵把玩着茶杯盖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陈狱丞,你要真心替赵明桥考虑,就一次性给足诚意。本官可以保证,只要青年社老老实实不生事,就没人去找他们的麻烦。甚至,你让本官满意的话,孙道宁那里你可以省了。陛下金口一开,想来刑部也不敢阳奉阴违。”
还是嫌钱少啊!
狗官!
胃口真够大的。
谢家家大业大,莫非就是这么来的。
没有一个字提到钱,却字字都是钱。
陈观楼咬咬牙,比划了一个八字,这总该满意了吧。
谢长陵微微颔首,“陈狱丞不愧是专业人员,果然上道。回去等消息吧。”
“能否尽快?”陈观楼问道,“情况紧急。想必大人也不希望青年社落入意图不轨的人手中吧。”
“再快也要看时机。陛下那里,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谈事。你回去等消息,莫要废话。”
啧啧!
陈观楼很是嫌弃,官威真够大的。迟早二进宫。
“行!我就回去等大人的好消息。改明儿你要有事,尽管使人说一声,我给你打折。”
谢长陵气笑了,“本官能有什么事。”
“宦海沉浮,将来的事谁能料到。 多做准备,肯定没有错。”
陈观楼抱拳告辞!
孙道宁那边他还是走了一趟,给老孙送了半斤上等茶叶,陪着喝了茶,闲聊了一下朝中八卦。唯独没有给钱,也没有提赵明桥出狱的事。
能省则省!
赵明桥攒点银子不容易。
主要还是,谢长陵吹牛皮吹得那么牛,他就想看看对方能不能办到。真要请动建始帝金口一开,诶,这钱真就省下来了。
赵明桥急着出去,忍不住追问情况。
陈观楼次次都劝他安心等待,莫要急躁。
“年轻人脾气急躁是应该的。但是你身为青年社的社长,还是这般急躁就不应该。身为魁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稳!稳如老狗,稳如泰山。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做到面不改色。如此方位主心骨,定海神针。你看你一副急躁的模样,要是被下面的人看见了,他们还以为天塌了,人心随之就乱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眼下就我们两个,我自然不用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赵明桥打心眼里感激陈观楼帮着找关系,帮他脱身。急是真没办法,此刻他不想掩饰,也没必要掩饰。
“任何时候你要学会稳,学会掩饰。”陈观楼再三告诫,“你怎么确定我没有被人收买,你怎么确定我跟你就是一条心。不要主观判断,一切按照程序走。”
“如果一个人没有主观判断……”
“我的意思是,不要对人做出主观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