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会议桌两边已经坐了四五个人,有男有女,岑溪一眼锁定其中一位穿着蓝色西装不停看表的金发蓝眼男人。
她面带微笑走到男人面前,两人低声打招呼Weise让岑溪坐在自己身边空位上。
岑溪从包中掏出几份提前包装好的礼物,分给在场几个人,里面还有她亲手写的贺卡,Weise十分惊喜,扭头似乎想问岑溪什么问题。
“啪嗒—”会议室门突然被人推开。
岑溪飞速瞄了眼会议室的电子时钟,正好指向九点,一分不差。
还挺会卡点,她想。
一抬眼,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仿佛都知道来人是谁,竟是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
齐齐喊了声:“迟总。”
听见这个称呼,岑溪心猛的一跳,视线投向来人。
来人眉骨深刻,薄唇挺鼻,一身笔挺熨帖的深色西装,修身利落的勾勒出宽肩长腿,腕间昂贵的名表闪烁着耀人的光泽,遮不住的矜贵。
男人周身冰冷锋利的气质让她恍惚了一秒,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与此同时,胃里一阵痉挛,丝丝缕缕的疼痛传遍全身,瞬间疼出了冷汗。
竟然…是他。
……
岑溪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离这么近的打量过迟昱了。
他瘦了,头发也剪短了。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五年前,也是像今天这样的艳阳天。
是她关于这人少有的,极为狼狈的记忆。
那天正值酷暑,又闷又燥,但每次想起还是会让她阵阵发冷。
平日最讲究体面的大少爷风尘仆仆追到机场航站楼,精致的发型早就变得乱七八糟,他满头是汗,狼狈的不可思议。
迟昱却仿佛不在乎这些,只哀求她不要走。
欺骗他可以,分手可以,什么都可以,能不能别走?
岑溪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话了,大约……是很伤人的。
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少年听了她的话后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像是被人敲碎一身尊严与傲骨。
等她反应过来,机场播报正叫着她的名字,岑溪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胃里再次一阵绞痛将岑溪拉回现实,她痛的唇色隐隐发白,鼻尖发酸。
平复了一下呼吸后。
岑溪站起身,重新挂上一丝不苟的微笑,语气疏离:“迟总。”
迟昱的脸部线条极为凌厉,漆黑而锐利的眼神盯着她,却迟迟不说话。
岑溪被迟昱盯得心脏一紧,桌下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此刻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他慢悠悠移开视线,和Weise握了握手。
迟昱身后的黄助理指引众人重新落座,开始商讨谈判合作的事情。
Weise即将回国,这次过来就是想在回国之前敲定合同,两方拉扯了已经有两周了,无非是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
西驭的韩经理先发言,他拿出几份材料发给大家,又打开显示屏播放合作案的ppt,意思性的表达了一下盼望建立合作关系的心情,希望这次合作能达到双方利益最大化。
迟昱坐在主坐,长腿优雅交叠在一起,双手随意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让人看不出他是在认真看还是随便翻翻。
因为这次是商务谈判,岑溪采用的是交替翻译,西驭方是甲方,先发言,岑溪紧接着翻译成德语给乙方听。
一个小时后,谈判桌逐渐焦灼。
“我想贵公司如果想打开国际市场,在零件质量和技术上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