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已经离开汴京这么久了。
后来,她投身试炼之中,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也不再派人去探查张望舒的消息,她想要忘记。
正如她所说,也许时间一久,再刻骨铭心的喜欢也会消散。他们本就随风飘荡,就像那浮萍随水飘泊,只是偶然相遇在一起。
是缘分,还是孽缘。
小朝心里无解。
心乱,手中剑式更乱,一招一式间尽显冷酷狠辣,忽然,她的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小朝秀眉微微一皱,一个转身,秋水剑宛如游龙般瞬间往后挑去,下一刻,朱凌却用手握住了她的剑,看着他手上刀枪不入的玄铁手套,小朝冷冷收回剑,质问道:“这几日,你怎么老爱在我眼前晃。”
小朝烦躁将秋水剑收回腰间,朱凌双手抱胸,“这次真的是偶遇。”
“朱凌,你难道会不知我每日这个时辰在此练剑?”小朝一句话,直接将事挑明。
朱凌低头笑了,眼底眸光微闪,簿唇微微翘起,“是啊,我知道。”
“不过我今日见你的心思,全然不在剑上啊。”朱凌走到小朝面前,“是因为汴京的那位大人物要来,让你有了波动吗?”
小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朱凌像是没听到,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了。四年前,你与这位右相大人牵扯颇多,你不仅救过他,还去参加了他的百花宴,不过人家,选的却是别家姑娘。小朝,你们是何种关系啊。”
小朝本是不想搭理朱凌,可一听到这些话,又忍不住反问:“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
“是不是……”小朝心想定是元宝那个大嘴巴,朱凌却语调微沉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去谁哪里听,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会知道。”
小朝微怔,朱凌派人去查了她之前在汴京的事,她眼眸转冷,“你厉害。”
“所以,是真的吗?”
朱凌定定地看着小朝,他这句话的意思有很多种含义。
竹林深处,静谧而神秘,月光洒落在小路上,地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银面光泽,繁星点点,小朝错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抬头望了一眼天边悬挂着的那一轮明月,笑了,随后,圆润的唇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怎么会呢。”
朱凌紧盯小朝的侧影,她的眸,幽深黯然,仿佛满池星辉揉碎迸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灿烂耀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朝,这般失意,又执拗,朱凌只觉心被狠狠一揪。小朝笑道:“他是当朝右相,他是清风明月,出身名门,身份尊贵,岂是我们这种人能够高攀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几日后,使团到达青州,这些话,你不可再说。”
“不然,我便杀了你。”淡白月光倾洒在她脸上,小朝回眸,寒意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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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张望舒以前从未设想过。
使团到达边界,车外,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天地广阔,鹰隼在空中高飞振翅,马儿嘶鸣,自由自在,没有任何拘束与禁锢,这里,如同一幅绵延不绝的画卷,令人心旷神怡。
这便是小朝从小长大,也是她待了四年的地方。张望舒望着这方天地,与平日里疏离漠然的眼神不同,他平静的眼眸里涌起了漪涟。
长松在外头骑着马,见此壮阔的景色也忍不住赞叹:“主君,这青州和汴京可真不一样!”
张望舒轻叹道:“是啊。”
“不一样。”
临近黄昏,使团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终于到达青州营,许多不曾露面的副楼主含笑亲自在门口迎接,还设了接风宴,以示欢迎张望舒等人的到来,整个青州营里都热热闹闹的。
高楼上,小朝站在廊前,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