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阁里,阮嘉气的口干舌燥,连灌了好几口水,那燥意总算消减几分。
可她心中的火却是越烧越旺,成燎原之势。
“混账东西!”
阮嘉怒骂一声,用力地将手中茶杯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个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年年那么机敏的姑娘竟然被他哄的说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他来历不明居心叵测,还是喜欢他可能已经有妻妾儿女?简直太可笑了!”
她气坏了,直接双手负后在房中来回踱步起来,眉毛紧皱,“听年年的语气她是认真的,这可怎么办?
我虽然和她说的干脆利落,但感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不让她喜欢她就不喜欢?
早知道一开始就把那个小子安顿到外面去,不日日相见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你站在一边怎么一句话不说?”
阮嘉瞪向一旁静静站立的李云泽,眉心拧的更紧,“没看到我心烦意乱没主意了吗?你也不帮忙想想办法!”
李云泽默了一下,说:“他和小小姐在京城,以及出京到定州的路上已经日日在一起了。
属下以为,就算到了定州府将他们分开,生出如今变故也是迟早。”
而且一开始李云泽建议过,请阮星澜住到别院去。
毕竟是外男,住在阮宅多有不便。
阮嘉也是同意的。
可阮嘉亲自见阮星澜致谢,发现阮星澜长的很像永安王,直接把他的建议给抛诸脑后,且十分兴奋殷勤。
当然,这个话现在他不敢说。
阮嘉怒道:“让你帮我想办法,没让你帮我分析这些!”
李云泽认真建议:“或许可以找出他的身份,或者查清他靠近小小姐的目的,这样可破局。”
“用你教我?”
阮嘉骂道:“这要是能办到至于弄成这样?年年本事不小,她都查不到那人身份,也甄别不了那人目的!”
反倒被骗了心。
自己这个在定州府偏安一隅的闲人,怎么去查?
李云泽想了想,又认真说:“或可请将军帮忙。”
“那我不知道吗?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明不明白?我哥远在千里之外,传信来回一趟也得半个月!
再说了,我哥在军中能办些事情未见得能查一个人的身份底细!”
阮嘉心烦意乱。
不过被李云泽这么建议了两下,她骂了几句之后,倒是火气消减了不少。
她拧眉说:“这事也怪我。”
先前李云泽说起阮江月身世之事,她心中记挂,便暗中找原先伺候阮府的老人进行查问。
她自己也回忆当初京城府中事,想着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且还要避着不被阮江月发觉,这么一来就分散了心神。
也没顾上管阮江月和阮星澜二人,结果弄成现在这样。
绣鞋踩在地毯上的节奏逐渐变缓,阮嘉垂眸静思,却实在是难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她喃喃说:“年年这孩子是什么性子……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哪那么可能让她断了念头?”
方才她虽然说的果断狠绝,可她心中怎能不清楚这一点?
她曾很是厌憎棒打鸳鸯之事。
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天底下最最美好之事。
可如今她自己要做那打鸳鸯的棒子了。
不打下去不行。
打下去……怎么个打法,真的打的散吗?年年伤心难过又怎么办?
半晌,阮嘉长叹一口气:“你说这孩子,喜欢谁不好呢,偏偏会喜欢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
她忽然又想起先前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