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面色一变,立即将信拿来拆开。
待她将信飞速看了一遍之后,阮嘉的脸色已经彻底发白,捏着信的手都在颤抖。
“很严重?”
阮江月问着,直接将信抽来一看,神色也控制不住地凝重起来。
这封信是李冲手书,不是阮万钧亲笔。
信上说,大靖人突袭,阮万钧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
阮嘉喃喃:“大靖已经有好几年不曾正经地与我们动过刀兵了,这一次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也不知道哥哥伤势如何,他现在年纪大了,伤重到昏迷——”
阮嘉越说越是忧心,脸色也越发苍白,唇瓣抖动。
阮江月将信快速收好,冷静道:“我这就准备出发。”
阮嘉白着脸看过去。
阮江月说:“父亲重伤军中定然没了主心骨,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不错。”
李云泽快速说道:“小小姐是宣威将军阮星澜,被赞为南陈未来将帅奇才。这样的时候,她赶去北境可稳住形势,也可组织部将抵抗大靖人的进攻。”
阮嘉怔怔点头:“是、的确要去。”
“属下去为小小姐准备。”李云泽丢下一句话便立即行礼告退而去。
阮江月也起身,“我去收拾行装。”
李云泽可以准备马匹、干粮等,但个人物品当然要阮江月自行整理。
阮嘉很快回了神,协同阮江月一起到抱月居内,帮忙打点。
原本阮江月随身带着青鸿、青梨二人。
如今青梨重伤未愈,青鸿陪伴照顾……阮嘉一琢磨,直接敲定让李云泽带几个人陪同阮江月前去。
阮江月并无异议。
因为事情紧急,耽搁不起,阮江月只用半个时辰收拾好一切,准备直接出发。
走之前,阮嘉叮嘱阮江月:“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北境军中,你爹情况如何一定要回信给我。保重自己。”
“好!”
阮江月抱了抱阮嘉,低声安慰:“姑姑放心,我父亲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阮嘉红着眼点了点头。
她的父亲叔伯早年战死沙场,母亲受不了打击,忧郁成疾没几年也去了。
她和阮万钧兄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如今兄长于她而言,和阮江月一样是最最要紧之人。
她无法想象,阮万钧如果出事,她要怎么承受。
这时李云泽到了廊下。
阮江月看到,阮嘉朝着李云泽瞥了过去,便懂事地暂时离开,让他们二人说些体己话。
她一走,阮嘉挥退其余仆人。
李云泽也走进房中,停到阮嘉面前。
阮嘉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给李云泽:“这里是从梁妈妈那里问到的事情,我原是要找个机会告诉年年的。
可是现在北境情况危急,我说了恐怕会乱她心智,于大局不利。
你带着,到了情况稳妥一些的时候,你交给她,让她自己去问我哥哥。”
李云泽将信收好:“属下明白。”
“去到北境如果情况允许,半个月一封信,我哥哥的身体状况一定要时时告知,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阮嘉又严词叮嘱:“别瞒我更别骗我,听到没?”
李云泽郑重回:“属下谨遵小姐吩咐。”
“还有!”
阮嘉这一回顿了顿,才盯着李云泽说:“到了那里机灵点儿,保护好年年也保护好你自己。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别弄的断手断脚丢了小命——”
她原还想念叨几句可又觉得实在不吉利,便很是不雅观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