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眼,又转向裘镇海沉声说道:“我是朝廷派来的将军。
你不带我去见威北大将军却将我带到此处来安顿?”
裘镇海双手环胸不冷不热道:“大将军受伤了要静养,连我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都不敢去打扰。
明德将军应该也不会想着非要打扰他吧?
这万一冲撞了伤势,有个什么好歹你负责的起吗?”
沈岩明显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不恭敬,他忍着不悦说:“那军中其他将领呢?朝廷派我前来协助关内军事。
我有圣旨在手,其他将领理当前来拜见。”
“圣旨?”
裘镇海瞪大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哪呢!”
沈岩一摆手。
他身后的亲兵立即请出明黄卷轴高举过头顶,仰着下颌看着裘镇海,等着他吓得跪地叩头规规矩矩。
谁知裘镇海瞪眼半晌之后,一抹眼睛说道:“天这么黑,谁看的清楚,你拿个抹布蒙我怎么办?”
“你——”沈岩怒不可遏。
可裘镇海不等他发作又说话了:“大靖人一直在外面虎视眈眈,军中各个将领都各有公干,布防的布防,守城的守城。
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怎么前来拜见你?
你要是非让他们拜见,那他们就是擅离职守。
到时候大靖人抓住我们弱点攻破了关口,你这个抹布还是圣旨的东西是能抵挡大靖的铁骑吗?”
裘镇海身形壮硕如黑熊,比沈岩块头大一圈,还比沈岩高一点。
偏他看沈岩的时候又仰着点儿下颌,便显得鼻孔大的分明,看着沈岩的姿态很是带着几分不屑和轻慢。
沈岩的脸色难以控制地阴沉到了极致,还要说什么。
站在他身边的白若雪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朝他摇头。
裘镇海看到了。
他目光很是挑剔地上下掠了白若雪两眼,暗忖这不就一根豆芽菜么?就比宣威将军的义妹,威北大将军的女儿好?
这个沈岩,做人做事都不行,眼光更差。
裘镇海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敷衍地拱了一下手带人走了。
沈岩低喝一声“站住”。
裘镇海理也不理,很快走远了。
沈岩忍无可忍怒骂出声:“毫无军纪,藐视圣旨,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
阮江月离开父亲营房之后,在城楼上认真巡视了一圈,确定一切稳妥她才转向自己营房。
她与阮万钧的营房离的不远,都是在城楼附近,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到了营房院前时,李云泽已经守在那里。
他朝阮江月见了礼,低声说道:“营房内一切已经吩咐人整理好,还有……那位也在里头等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