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且眸光那般认真郑重。
阮星澜心底哪还有半点疙瘩?
听到她害怕他不高兴,心虚着急之下胡乱处置伤口,阮星澜更多几分自责。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将阮江月的手握的紧了紧,“你这小姑娘……”
“嘘——”
阮江月唇瓣微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乱说话,我是将军!”
阮星澜笑着点头:“是,你是将军。”
阮江月又说:“我都是在说认真的,你不要觉得我是说些什么胡乱的甜腻话来哄你。”
阮星澜又点了点头。
阮江月方才说起“信任”之时眼神那般认真。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再想想这两日他们之间的不冷不热干巴巴……
阮星澜忽然觉得自己很是不该。
他是很了解她性子的,也能明白试药是人之常情,怎么还扭捏地压着心里的不舒服,没有直言开口询问?
此时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微撇着嘴稍有些娇气怨怪之意的姑娘,阮星澜心中熨帖很想抱抱她好好安慰。
却又明白是在外面。
以如今二人身份当然不适合在外面搂搂抱抱。
阮江月这时说:“我手臂的伤口有点痒,今日都没换药。”
“回去我帮你看看。”
阮星澜说着,轻拍了阮江月的手背一二示意她等着,转身将白马牵回了马厩之中栓好,这才转身,与阮江月一起回到了她的营房之中。
阮江月自觉宽衣,将受伤的手臂露出来。
阮星澜俯身,将那包裹着伤口的白纱布拆开。
阮江月低头睇了伤口一眼:“你是给我用了好一点的伤药吗?我感觉我伤口长的比以前快多了。”
这才两日而已,已经结上了血痂发硬了。
“嗯。”
阮星澜轻应:“我在伤药之中加了凝血之物……发痒是正常的,伤口在愈合就会有点痒,不能抓挠。
等这两日过去便好——”
他话没说完,阮江月忽然指尖勾在他面具边沿一挑。
直接将他那张面具推上头顶,终于露出他那张清逸俊美的脸庞来。
阮江月轻笑:“可算看到了……你都不知道我每日盯着你这丑面具,你还不冷不热地对我,我心里多不舒服!”
阮星澜无奈地睇了她一眼:“没有不冷不热。”
是等她先开口。
“好好好,你没有!”
阮江月也不揪着不放,两指捏住他的胡须轻轻拽了拽,低声说道:“唔,你还黏的挺结实的——
嗳,这里有点掉了,你低头我帮你看看。”
阮星澜的手还在帮她上药,她这般胡来他实在无奈。
可看阮江月喜笑颜开,阮星澜哪舍得败她兴致?
他便只好拖了只圆凳来坐下,将她指的地方朝她面前靠,手中却是继续处置伤口没有停歇。
谁知脸颊上忽然一缕温软之感——
她竟乘着他靠近亲了他一下?
阮星澜回眸看向她。
阮江月眉眼弯弯,又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捏住阮星澜的衣袖,身子稍稍前倾,额头便点在他手臂之上,低语道:“你走后我陪着姑姑……挺想你的。
我原计划着等再陪姑姑几日就到北境来。
结果北境这边出事,我日夜兼程的赶来,到了平城听到你可能被人围捕心提到了半空中。
还好一番查看,是虚惊一场。
我把平城防卫确定好后来到青阳关,又遇到大靖人攻城,父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