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营还活着太好了,我娘亲也还活着,太好了,我镇北王府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我终于能够像个人一样活着了。”
“母亲和小辛营都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辛海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就像是喝醉酒的疯子,恭着身子,站立不稳的左摇右摆最后一脚踩空,瘫软在地,最后像是一滩会哭的烂泥趴在地上哭泣。
秦天收回准备继续说的话,辛海潮已经如此了,如果说出老太君和辛营的惨状只能是让辛海潮徒增悲伤。
辛海潮的情绪带动着红袖也不止地流泪。
辛家和她的关系密切,不仅是她的恩人,更是视红袖为家人。
辛家除了老太君之外,还有哥哥嫂嫂们都对红袖非常的好。
还有那个老是和她抢天哥的小蹄子。
可最终那些善良的人连尸首都没能夺回。
多年前的记忆涌入脑海,红袖瞬间绷不住。
此刻她要为镇北王,为辛家对她好的人好好哭一场。
秦天把哭得瘫软在地的红袖抱住,也不安慰这两人,目光看向天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的视线试图靠近,但都被秦天悄悄释放而出的黑气逼退。
同为半步金刚境,几人没想到居然和秦天的差距如此之大。
二十里开外都能被秦天察觉,这才再次尝试靠近不到三里,却再次被捕捉到,北凉王的杀气惊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几个人悄悄的离开,秦天也不阻拦。
相较于英灵山的守卫就老实多了。
二人的哭泣足有半个时辰才逐渐缓和。
辛海潮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多年来修炼出来的养气功夫得以展现。
辛海潮平静看着秦天说道,“小天,我想杀人。”
如果让京城内的败家子们听到肯定会大声嘲讽。
堂堂将门虎子,修为被废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蜗居在家靠读圣贤书度日。
居然敢再次大言不惭想要杀人。
实在是笑话。
而秦天不会这样认为。
分别十年,但还是偶有联系,镇北王的断指也是秦天秘密送给辛海潮安葬。
十年间二人可不是就这般混吃等死,白白度日。
秦天如此,辛海潮亦如此。
“可以,有我在,你想杀谁都可以。”秦天答应下来。
秦天拿出老太君交给他的镇北王令。
“这是老太君交给我的,我现在把他正式交还给现任镇北王。”
辛海潮摇摇头,“母亲交给你的,想必母亲必有深意,你就收下吧。”
“如果需要我出面的小天,只需要你一句话。”
不容秦天多说什么,辛海潮像似下定决心一般跪在镇北王墓前,这是十年来辛海潮首次鼓足勇气地面对镇北王及一干家眷。
“父亲,各位族人。”
“我辛海潮在此立誓,一定要杀光所有仇人为你们报仇。”
“镇北王旗,很快就会再次挥舞。”
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英灵山。
辛海潮没有提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母亲和辛营。
大局未定,见到了也只能是彼此的负担,只要人在北凉,那么人就是安全的。
更不在乎象征镇北王权力的镇北王令。
甚至自己这个镇北王的称号也不在乎。
没有了家人拥有这些虚名有什么用?
想到此,辛海潮十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因此他的状态好了不少。
这也是秦天来此行的目的。
十年来,少许的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