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意味不明地扫了那老头医修一眼。
男人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去眼中大部分流光情绪,半晌,他放开了南扶光,略微南扶光微微眯起眼,狐疑地打量着他。
算了吧。
这一次,男人换上了很淡的语气道:“我说了,我没事。你们修士看不好凡人的毛病,说完,南扶光就一脸懵逼地被他拉出了那温暖的厢房。执狂,
理所当然地被云天宗大师姐臭骂一顿,最后她从骂他活腻了开始数落他阴晴不定,偏控制欲高的像个变态。
男人照单全收。
等她骂累了他道要去茅厕,很快就会回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转身朝外走去。渊海宗家大业大,出了晚宴的厢房回廊九转曲折,重门一道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
男人抬脚往前走,只穿过一个院落又三道重门,就听见身后传来疾步靠近的脚步声,他头也未回继续往前走,直到被人从后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推搡到了墙上。背后重重磕在墙上,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诧异。
相反他甚至相当配合,在止血草的气息侵入鼻腔时,他懒洋洋地扫过面前横着这人缠着尚未完全包好绷带的手腕,嗤笑一声:“那老头怎么说,就没有叫你也稍微消停一会儿静--哎?"
他一声困惑声中,宴几安已经着手将他胸口的衣物一把撕开。露出其下缠绕的白色绷带,清晰可见有黑红的淤血散开。这么多日,他伤口未好。
咬伤,
龙爪爪尖会分泌与龙涎所带特殊气味相似的毒,还有腐蚀毒性,是以无论被龙挠或则不分活物死物伤口均难以自动愈合,死是不致死,就是很磨人。“你--”
时,
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眸忽然有一闪而过的金光,瞳孔微微缩聚。宴几安完好的那边手压着男人的肩膀,在看见他身上伤口以及隐约透出的龙涎气息半晌。
伤口暴露。
男人抬手,不急不慢地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倒也不急着穿好衣服,任由胸前敞开“嗯,是我。
"
他微笑了下,唇角翘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叫声‘爹‘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