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难看了,朝着刘姨看了一眼,说了句,“你还挺厉害。”
他说完径直进屋,把西装外套扔门口的脏衣篓里,看着心情就很不好地上楼去了。
刘姨愣在原地。
等陆行洲砰一声甩上卧室门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的管家,担心心地询问道:“陆总怎么这么不高兴?我是不是做错了?不是他自己说,晚上回来不想看到任何跟沈小小姐有关的东西吗?”
管家摇摇头,小声说:"我哪知道啊。”
陷入爱情里的男人也实在叫人猜不准到底在想什么。大
回到卧室,陆行洲看着焕然一新的床上四件套,心情更烦躁了。
他难得到家没先去洗澡,心烦到先到阳台去抽了支烟。不怪他今早以为沈灵珊是要离开他,主要是因为他看到沈灵珊拎着行李箱,完全没想到她是要去出差。昨晚在她学校,无意听见那两个路人说,沈灵珊打架挂了彩,应该没办法参加比赛。
他这会儿回忆起来,才发现自己昨晚气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居然随便听信那两个路人的话。
但是不该说的话今早也说出去了,他也实在拉不下脸去哄沈灵珊回来。
越想越心烦。
他坐在阳台抽完一支烟,然后才摁灭了烟头回屋去洗深。
托刘姨“勤劳仔细"的福,晚上睡在完全没有沈灵珊香味的床上,他破天荒地失眠了。
半夜烦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烟盒的时候,目光忽然落到床垫和床架的夹缝间。
夹缝间仿佛有个熟悉的东西。
他伸手去摸出来,展开一看,果然是沈灵珊的内衣。也不知道是哪天晚上脱掉之后掉进了床垫和床架的夹缝之间。
但这会儿让他看到沈灵珊的内衣,跟让他看得见摸不着有什么区别。
他顿时更烦了,明明想把内衣扔床边的脏衣篓里,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攥在了手里。
他靠在床头抽了半支烟,最后把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这晚注定失眠,他抽完烟索性起身,到浴室冲了澡,然后到书房去处理公事。
大
一月三日,沈灵珊在纽约歌剧院比赛。
以往她无论去哪里演出或者比赛,不管妈妈来不来,她都会给妈妈演出的票,并且给她留一个第一排的位置。但这次没有了,她没有告诉妈妈她要参加比赛,更没有再给她留位置。
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她看到别的同学都有妈妈陪在身边,以往她会很羡慕,会想妈妈要是也在她身边陪着她该有多好,但她现在不会了。
她不再期待她妈妈的爱,自然也不再羡慕别人。她自己化好妆换好鞋子,就径直到舞台旁边去候场。她今天有一场独舞,抽签抽到第三个出场,所以要早点到前面去候场。
她从小参加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比赛,对这种场合已经见怪不怪,完全不紧张,所以当她候场的时候,从舞台的幕布旁边,看到一道熟悉身影从剧院左边的大门走进来。那道英俊挺拔的身影,她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他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不认识,但显然两人是一起来的。
他们的座位在后排,两人坐下来后,时不时在交流什么。
沈灵珊站在幕布旁边,当她发现陆行洲朝她看过来时,她白了他一眼,然后挪到幕布后面去。确定陆行洲看不到她了,她没忍住弯起唇角笑,心里不自觉地有点甜蜜。
前面两个舞者跳完,快轮到她上场时,她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收回到舞蹈上。
当音乐声响起,沈灵珊从舞台旁边跳跃着出场时,陆行洲整个心神都落到了沈灵珊的身上,完全听不见旁边的朋友在说什么。
整整五分钟的表演,陆行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