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没少对她动粗。
霍尧一眼便将屋内的情况看个大概,感觉到女生的紧绷,他皱了皱眉,将她放在勉强算干净的沙发上。
“谢谢你,霍队长。”
时夕摩挲着掌心,面上冷静,内心却觉得自己像个小变态。
还特别回味一下他那根手指的温度。
不管怎样,她和他接触时间已经超过五十分钟,系统可不能再给她四舍五入掉了。
霍尧视线回到她脸上,淡淡说,“谢你自己吧。”
他见过太多绝望的人。
真正想要死的人,无论如何他也阻止不了。
他看到她决然地爬上栏杆,他也知道,她依旧有着求生欲,否则不会有那一刻的停顿。
让他刚好能将她拉回来。
所以,她要感谢她自己那一刻的求生欲。
“你好好休息。”霍尧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他无法感同身受她的遭遇,不过他还是加了一句,“人要往前看。”
时夕神情有些呆滞,听到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的脸,随后点头。
她双眸暗淡,但霍尧却知道,她听进去了。
她指了指他的脖颈,“我能……摸一摸吗?”
她才发现,在他最脆弱的脖侧,从耳朵下方到锁骨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霍尧黑眸微闪,直接拒绝,“不能。”
时夕平静地点头,“哦。”
正在这时,房间门忽然被推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来。
屋里的香水味,就是从她身上来的。
那是时夕的亲妈陈喜,许是常年化妆,又不勤卸,哪怕她此时妆容再精致,也能看得出皮肤状态不佳。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有着优越的骨相和身材,这也是她这些年赚钱的资本。
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两人,陈喜惊讶地开口,“夕夕,你谈男朋友了?”
目光落在霍尧身上,她眼睛发出别有意味的精光,还朝他伸出手,“哎哟,小帅哥怎么湿成这样?”
霍尧避开她的手,冷声道,“刑侦大队队长霍尧,别动手动脚。”
“警、警察?”
陈喜对警察有种天然的害怕。
她视线上下扫一眼他,当即眼神有些闪躲,瞪向时夕。
“死丫头,你犯事了?!”
说着,手中的包包也朝着她拍打过去。
不过包包还没砸到时夕,就被霍尧给截住。
陈喜这才收敛怒容,讪讪放下包。
霍尧示意时夕,“你先去换衣服。”
女生意外地听他的话,拄着手杖起身。
这里甚至不算是一个家。
不到五十平的地方,一个卧室,一个杂物间,厨房从来没有开过火,堆积很多杂物。
时夕连自己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的床垫,就铺在杂物间的角落里。
也幸好她的个子比较矮小,勉强还能住得下。
时夕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小时,顺便将湿透的衣服也洗好。
她出来时,只剩下林镇还躺在地上,鼾声一下比一下尖锐。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将恶心难闻的气味散去很多。
沙发上放着五百块现金。
不可能是陈喜留的,是霍尧。
她拿起钱,擦了擦头发,一跛一跛走进杂物间。
她在床垫坐下,看向自己左脚。
脚踝处微微肿起,隐隐作痛,估计是因为今天走太多路,还受了寒的缘故。
她从旁边拿来巴掌大的镜子,率先看到的是那白得像纸张的肤色。
她将镜面对准左脸的两道疤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