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不少次,以前还觉得是他计较,现在连你也这样说,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后注意。”
方旬愣了愣,说话时声音都轻了,“你……你在张谨言面前换过衣服?”
林光逐打开小药箱,里面的药很多都过期了,眼下只能凑合着用。符合目前情况的只有皮肤消炎药膏与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水,定定看了几秒钟,他从中取出消炎药膏。
“换过几次吧。我和你们不太一样,我看见过太多男女裸/体,已经不当回事儿了。”
方旬声音更轻:“……你谈过很多次恋爱?”
呼呼——
呼呼——
微涩的海风小心翼翼灌入洞穴。
水声粘稠,滴滴答答。
林光逐:“没有谈过。”
“那你说个屁啊。”方旬气冲冲撑住礁石支楞起来,说话声突然变大,“讲得自己好像阅尽千帆,害得我差点儿就……”
林光逐:“就什么?”
方旬停顿了至少五秒钟,缓缓后靠,云淡风轻说:“差点儿以为能有很多八卦听,白激动一场。”
林光逐温和笑了笑,撸起两边衣袖,将药膏涂抹在指尖。
他也是真正意义上头一次近距离看方旬的尾巴,人鱼的鱼尾长约一米三,矮矮地垫在礁石上上,一部分露出水面,一部分没入水下。
肉眼能看见有几处鳞片颜色不一样的地方,应当就是受伤之处。他伸手将药膏涂抹上去,启唇说:“大学专业课要画裸模,林林总总看了不少。你要是想听八卦……嗯,有一节课画到一半,男模的女朋友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个人一边大吵一边扭打在地,这个要听吗?”
方旬半晌没出声儿。
林光逐扭头看,就看见方旬正瞳孔微缩紧紧盯着他的手腕,头也不抬“嗯嗯”了一声。
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一看就在走神。
林光逐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十分贴心道:“很痛么?那我轻一点儿。”
“不。”方旬也不知道有没有回神,嘴唇扯了扯道:“你重一点。”
林光逐止住动作,“啊?”
方旬又往上撑,此时已经完全坐起,舌尖抵了抵上颚徐徐道:“不把药按进伤口里怎么能好得快?”
林光逐从善如流:“行。”
“……”安静上药。
方旬感觉自己好像疯了,心里有不满足的瘾在叫嚣,又不知对什么上瘾。
他居然想让林光逐多摸一摸他的尾巴,越重越好。但这话又不能明说,这不是纯纯变态嘛。
人家在专心上药,他在这里想七想八的。
他只能故作漫不经心“指正”:
“往左边,不对,伤口在右边。”
“你漏了上面。”
“又涂错位置了,笨蛋,手往下。”
林光逐百依百顺照单全收,大致将伤处都上了药,突然撑着岩石俯身凑近看,落指轻触。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旁边的呼吸声陡然间错乱。方旬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带着颤意轻吐出。
林光逐以为方旬是痛的,皱眉说:“其他伤处虽没有经过处理,却差不多都已经结痂,正在愈合。只有小腹下的鳞片无端在脱落。”
说着他将药膏挤到指尖,打算在鳞片脱落处额外多涂点儿药。
指尖还没碰上去,方旬突然间缄默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将他拎近,又向下一按。
林光逐失重扑进方旬怀中,险些落水。还以为自己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要遭殃,可方旬的核心力量极强,仅凭一只手就能将他死死的定在半空中。
这是一个非常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