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间别提多和气了,连句难听的重话都没人说。”
罗金花:“嗯,看你这气色是挺红润的,确实也没瘦。”
姚黄:“能瘦才怪,丁点大的地方不许跑不许跳,有力气都没处使,哎,咱们边吃边说,我还是一大早吃的一个馒头,早饿了!”
姚震虎瞪大了眼睛:“那可是皇宫,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居然只给你们吃馒头?”
姚黄:“是今早只能吃馒头,干又无味,最不容易坏事。”
推开拦路的父亲,姚黄腿脚发软地坐到红木八仙桌旁,用筷子夹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白面包子,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娘亲手艺,皮薄多汁,一口见馅儿。
姚黄一口气吃了半个,才给了围在三面盯着她看的家人们一个眼神。
姚麟:“像我妹妹了,刚刚在外面,你好像变了个人。”
罗金花:“你懂啥,姚姚现在是准王妃,一举一动都被那些侍卫、宫女们盯着,可不得稳重些。”
姚黄:“是啊,人前还是要装装的。”
姚震虎又不高兴了:“这么多规矩,惠王还废了腿,姚姚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王妃?”
姚黄惊道:“您说什么呢,我当然想做王妃!”
接着,她把嫁给惠王的好处以及今日得到的赏赐都说了出来。
罗金花欣慰道:“我就知道,姚姚跟我一样聪明。”
姚震虎哼了一声,对着女儿道:“别光想美事,锦衣华服都是虚的,一辈子那么长,陪在身边的人才最重要。你看我跟你娘,她生气了我得端茶倒水捏肩揉腿地伺候她,她高兴了我得陪她去逛铺子大包小包往家提,惠王呢,他哪都不能陪你去,反倒要你端茶倒水伺候他拉屎撒尿,甚至,甚至他还能不能生孩子咱们都不知道!”
姚黄的包子都送到嘴边了,突然再难咬下去。
罗金花一筷子敲过去:“说啥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姚麟也训老爹:“妹妹还小,您注意点。”
他天天跟一群武夫混,荤话早就听了一箩筐,妹妹却不一样。
姚震虎抢走媳妇的筷子:“这都是大实话,我得让姚姚想清楚。惠王在战场受伤,我敬重他是条汉子,但我不能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火坑。”
姚黄心里暖呼呼的,不再怪父亲胡言乱语坏了她的胃口,笑道:“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问题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得选,嫁给惠王是我最好的出路,是我先朝他抛媚眼的,人家愿意接,我已经非常感激他了,再嫌弃他的腿岂不成了白眼狼?咱们老姚家有那种人吗?”
姚震虎:“没有,爹就是……”
姚黄放下筷子,瞅瞅默默关心她的母亲与哥哥,认真道:“我亲眼瞧见的,惠王长得特别俊,又俊又有战功的一个王爷,他的腿好好的,还能轮到我占这个便宜?做人要知足,我占了王爷正妃的实惠,就得承担王爷腿疾带来的不便,有得有失,很公平。”
“爹,我心甘情愿嫁他,赐婚圣旨也下来了,您真为我着想,就该跟我一样高高兴兴地准备出嫁的事,而且以后惠王就是您的准女婿,您再对他挑三拣四恶意揣度或是专戳他的伤疤,那就是故意给我没脸,谁让我不开心,我就不理谁。”
她目光严肃,盯完父亲再去盯哥哥。
姚麟最先投降:“好好好,我以后专说他好话,外人若敢嘲笑王爷,谁说我揍谁!”
姚黄:“打人犯法,吓唬一顿就行了,别让外面说咱们仗势欺人或王爷心胸狭隘容不得实话。”
姚麟连连点头。
罗金花叹气:“你们爷俩加起来能有姚姚一半的明事理,我都不会这么早就长白头发。”
姚震虎:“又来,就一根白头发,从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