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歌(2 / 3)

著名油画——苏格拉底之死。

在陶栀子追寻的目光中,那本书真的就这样被人取下,径直放到她的眼前。

“好奇的话,你可以自己看看里面讲了什么。”

他的声音,还是有着几分冷硬。

但是陶栀子对此浑不在意。

“真的可以吗?”

她的目光重新抬起,眼中雪亮,声音的柔软中带着亢奋,像是和面前的男人形成了一组反义词。

一人静,一人动。

男人对于她直白的情绪表达带着某些疑惑,眸色顿了顿,浅浅点头,不经意地提醒道: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看书吗?”

正欲接过这本书,陶栀子才发现自己依旧保持着趴窗户的奇怪姿势。

她眼神坦荡,动作偷感十足。

她看着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在他的目光中,悻悻退了半步,从石凳上慢吞吞地下来,一双趴在窗台的手缓缓松开。

跳进了草地,动作利落得对方正想说什么,却发现陶栀子早已稳稳落地,紧接着用手拍干净石凳上的灰尘。

脸颊因心里的惭愧和小天地被撞破而有些发热。

“我不是有意要窥探室内的。”

她的语气,带着些歉意。

“如果江先生到时候介意的话我会对他道歉。”

男人半张着口,正欲说些什么,垂眼看到窗台下的年轻身影在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

他的语气踌躇间带着某种莫名:

“他应该不会介意。”

陶栀子正俯身将石凳搬回原位,对这句话没有做出反应。

风风火火整理好窗台下的一切后,一阵大风掀起,头顶的紫荆花树吹落了一树花瓣,淡紫色的花瓣如倾盆大雨将正欲转身的陶栀子淋了满身。

她在花雨中走来,将身上的花瓣抖落,这才又重新看向窗台。

此时,窗台已经空空如也,连人带书都不见了。

不远处的红漆木门被人随之打开,发出老木门框的吱呀声,门内的人看着陶栀子说:

“进来看吧。”

陶栀子走上前,双脚在门槛外,久久不肯迈过,像是将那里当成某种严重的界限一样。

“我觉得不大好,这都是别人的私有财产,我不应该又是进门又是拿书的。”

她一改刚才的激动神情,秀眉间浮起了迟疑。

骨子里的道德洁癖又在作祟。

她的朋友们总说她在这方面有些矫枉过正。

【大家都是孤儿,本来就从小没有父母教育的。】

【如果不是被家人抛弃,谁不想当高尚的人啊。】

……

陶栀子自知,她绝不是高尚者,她从小犯过很多错,有过贪欲和邪念,也挨过很多的打……

她只是在做自己而已,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男人又将大门敞开了些,发现陶栀子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冷静柔和的小脸带着难以撼动的固执神情。

如同一个困兽一样带着强烈的局促感。

他倒没有太多想要争取的意思,便任由她站在门外。

气氛陷入沉默,陶栀子担心是因为自己一人别扭的僵持,便提议说:

“我的英文也不大好,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简短跟我描述下里面的内容就好。”

“这样你也不用犯错,我也不用犯错,我们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

这句从未听过的提议,带着让人匪夷所思的魔力,然他本已经抵达嘴边的拒绝,在温柔的空气中被消解了。

“作为答谢,明天我们在这里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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