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东西和人也要流通些。但他对西岭的认识也不过是外人传言那般诡谲,了解不多,不然早就拉着人一起去买法器而后马上出发西岭了。对于西岭最了解的人,便是隐市里的邱金魁。听闻他早年跟一帮人误入过西岭,险些死在里面。被人发现的时候,邱金魁躺在西岭十里外的泥地上血迹斑斑,后来再睁眼,他又带了一拨人去西岭,可回来的仍是只有他一人。
也是重伤不醒。
自此之后,邱金魁再没去过西岭。
他本行当是做打铁营生的,第二次去过西岭后就突然换成了面食买卖,别人问起,他也只是笑着说发现自己更喜欢做饭。有心人当然知道这是搪塞话。
这也导致周围人得知他的事迹,加之西岭的传闻,更是不敢踏入那个地方。他是近两年才搬来的隐市,一边做着面食生意,一边给人提供消息。崔九兆也是偶然得知的。
引路蝶振翅飞绕在人群涌动的上方,谢只南准备跟上前去,手上牵着的力反制住她前行的步子。
旋即一道以她为圆心放开一米的屏障显现,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不得人靠近。
晏听霁默默站在她身侧,“可以走了。”
谢只南轻"嗯"了一声便牵着人挤进那条窄巷之中,人群窜流的地方随着二人踏入,瞬间隔开了一条新的路来。
这样虽然碰不到人,但是太过显眼。
被莫名挤到边墙的人吃惊地盯着这二人,而后骂骂咧咧着。“会这个了不起啊!”
“不愿挨着来隐市做什么!什么人呢!”
谢只南选择忽略,晏听霁却一个一个封住他们的嘴,被封嘴的人更是恼怒,可冲上来就被弹飞到墙上,本来就窄,这么一撞,两边空下来的路边没那么美观了。
霎时间,这条拥挤的窄巷似乎又静又闹。
引路蝶终是停在一家面馆前,馆外的中年男子站在热气腾腾的锅灶旁,穿着一身麻溜的布衣,挂着白巾,撸起袖子在案板上押着面。那两条露出的手臂一看就是常年使力练出来的。不过押面这样的力,不足以让他的手臂这般紧实,倒像是常年打铁积累的。两人坐下后,谢只南敲了敲桌。
“我要两碗面。”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加快了押面的速度。
面香味很快从冒着白雾的水锅里飘来,等着面端上来时,谢只南喊了句:“邱金魁。”
中年男子愣了愣,放下面后弯着身子笑道:“这位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当然有,"谢只南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当初在西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金魁“啊"了一声,直起背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和大家知道的都一样,里面东西不干净,我只是侥幸逃了出来。”谢只南:"可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从西岭出来的。”气氛凝滞。
邱金魁摇头说:“那是我运气好,你们打听这做什么?不会是要去西岭吧?”
话落,邱金魁手上多出两把弯刀,直冲着谢只南的身上劈砍,眼见刀落,被一道极为强悍的红色灵光给挡闪回去,弯刀落在那灵光上,发出一阵锐利的碰撞声。
邱金魁两手一震,退后好几步。
“你们什么来历?”
谢只南仍坐着,毫发无损。
晏听霁站起来将这方桌掀翻,挡在谢只南跟前,摆放的两碗面骤然腾空飞起,溢洒出的面汤猝然从碗里剥离开来,伴随着方桌撞地声,瓷碗破碎的脆响也杂糅在这闷声之中。
他缓缓抬眼,琥珀色眼眸中覆上一层淡淡的霜意。“你要是不想死,就说。”
邱金魁面馆里的人闻声前来,大多都是这里的老主顾,也是他的老朋友,见到邱金魁被人刁难,自然摔了筷子就冲来帮忙。可来一个,晏听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