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拉着叶浮舟在石椅上坐下,又跑回房间,拿出她亲自做的花茶和三长老给的灵茶。
“师兄,你想喝花茶还是灵茶。”
叶浮舟不注重口腹之欲,只让钱满满按照她喜欢的来。
钱满满泡了花茶,笑嘻嘻地说:
“其实师父给的灵茶更好,但是这花茶是我自己晒的,想让师兄尝尝。”
“这样就很好。”
叶浮舟抬手抿了一口花茶。
入口清新,回味甘甜,与制作它的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见到叶浮舟的神情还算满意,钱满满小心翼翼问道:
“师兄,七长老最近还好吗。”
叶浮舟一副玲珑心思,仅一句话便明白了钱满满为何如此提问。
“你也听说了月芨草的事。”
他放下茶杯,神色略显无奈。
“师尊为人洒脱,早已不将身体的病痛放在心中,更不愿让师伯大费周章的为他搜寻灵药,只想在望云峰中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因此对月芨草的出现并不热衷。不过我作为徒弟,当然真心希望月芨草能够有效。”
说到这,叶浮舟自嘲一笑。
“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让你跟着徒增烦恼。”
“师兄别难过,七长老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钱满满双眼染上泪意,湿漉漉地看着叶浮舟,显然在为他的话而触动。
她却无从得知叶浮舟压在心底的嘲讽。
月芨草的确是神药,可以注定不会发挥应有的效果。
叶浮舟在心里冷笑着。
若是他那‘渊清玉絜,心怀大义’的师尊是真的受伤,说不定月芨草确实能将他治好,可惜谁也想不到,温珩之居然是装病。
按照温珩之的能耐,他若真想站起来,有的是办法。如今故作病弱,只不过是想降低在天道那边的存在感,私底下的动作却从未断过。
但这些话,他不好对钱满满说,也不想吓着她。
“师妹今日可是去药宗帮忙了,不然不会听到这些传闻。”
叶浮舟回过神,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任谁无法察觉他须臾之间内心划过的阴翳。
“对的。”
钱满满回着话,想起了下午的那两人。
虽然她当着卫真的面,表现得毫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些郁郁。
她想不通,下午遇到的那两位弟子,明明有着代表了心地纯良的绿名,却一个刁蛮不讲理,一个出口伤人。
果然她身上奇怪能力是骗人的,师兄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是红名,却是她最好最好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