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朝,到时安仪也可如哥哥一般歇个够。”
太子闻言,低低一叹:“难为安仪了。”别的安慰之语也不曾多说,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多了一分探究之意。
长公主笑笑,又再客套几句,便称不敢叨扰哥哥养病而退。
太子嘘咳两声,也不多挽留,起身送她至殿门前,望着她利落而走的背影,眸色黑雾陡升。
他这妹妹,自幼好强争胜,不管何事都欲与他争个高下。他本自矜兄长之姿,颇为忍让,不料一年半前突然疫疾,她竟趁势而起,插手朝政,一年前他卧病后,更是讨得监国一职。
这一年,他卧病在床,常有听闻其刚硬手段,听得她今日突至,强撑起身,就为了看一眼她如今之态,果不出所想。
朝政之难,是真;然掌权之威,亦是真。
若他这病再好不了…那…幼子…
他眼中一凛。
又想起月前自岭南呈至朝中却被他截下密而不发的请功奏章。
“…安南团练使孟平率兵平勐帮,尽诛灭头领及残部,代为请功…”
遥望远方,宫墙高叠如山峦,不知那远在南疆之地又是怎样的光景,更不知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又心怀怎样的图谋…
他沉重地闭了闭眼,招来心腹,耳语几句,见心腹大惊欲劝。
他摆手,“孤意已决,不必多言。”
【以下内容重复,待明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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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上迎来了个稀客。
长公主突然来访,惊着了门口候着的小门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闻讯急急赶来的太子少傅望着长公主眼里阴霾一闪而过,但脸上还是堆着恭谨的笑:“拜见长公主,公主难得造访,有失远迎,望公主恕罪。”
“不必介怀。”长公主一拂袖,四周打量了一圈,面容平和,眼里流露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本宫今日突然记起太子哥哥生辰将至,兴起而来,多有惊扰,不知太子哥哥身子可好?”
太子少傅微一抬手:“请公主随下官来。”
长公主微一颔首,跟着他往正院走,穿过回廊时,一眼望见花园中央有一膝盖高的孩童正在园中玩闹,几个宫女太监围伺一旁,她脚步一顿,凤眸迷起,下巴一抬:“那便是本宫的小侄儿?”
引路的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回道:“正是。”
点绛丰唇微微晚起,她意味不明道:“小侄儿竟这般大了,本宫记得上次见时还是个婴孩。”
若她记得不错,小皇孙生于两年前,想来是该有这般大了。但他在宫中向来没什么存在感,虽是太子嫡子,但生产时累母病亡,生得一年后太子又病,宫中贵族私下有传此子命中带煞。
虽兴元帝有令不得议论,但其本人也或有介怀,自出生起便没召见过此子。若不是今日一见,她都险些要忘了太子已有长子,且已然熬过了最易夭折的时日。
她的眼里寒光微闪,少傅悄不作声地瞥她一眼,赔笑道:“幼童都长得快,公主待字闺中见得少才觉惊奇。”顿了顿又低声道:“殿下怕是等急了。”
她这才收回眼神,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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