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见严绍父子俩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一见她来,严绍目露急切道:“仙师,这茶麸水已经浸了四个时辰,可是能用了?”
乔元知他心急,笑道:“那便劳烦员外将这水滤出来罢。”
得到乔元允许,早就候在一旁的仆役们马上开工,将缸中的茶麸滤出,只留下浸泡后的原液。
原液浓度过高,直接喷洒到地里会影响农作物生长,甚至会灼烧幼苗。
为了定下最适宜的浓度,乔元命人提了一桶原液出来,分别兑上不同分量的水,带到严绍的田地里喷洒。
五份不同浓度的茶麸水,被分别洒在了不同区块的田地内,乔元在田埂上做好标记,便静静等着第二天的实验结果。
严绍站在附近看完全过程,心头很是好奇道:“仙师,只这样便能杀死地蚕?”
结果未出,乔元也不便夸下海口,只道:“严员外只消等着看便是。”
见乔元如此有信心,严绍像是被喂下了一颗定心丸,他转而道:“怎的不见仙师的师兄?”
自从到了严家,江稷便神出鬼没的,乔元还真不知晓他去了哪里。
“我师兄他——”乔元试图给江稷找补。
“怎的,严员外找我有事。”乔元话还没出口,一道低沉的男声自严绍身后传来。
被惊到的众人回头一看,不是江稷是谁。
严绍赔笑道:“可见是不能背后说人的,我不过是怕招待不周惹恼了仙师,这才向您师妹打听行踪。”
江稷扯起嘴角,“劳烦员外挂怀了。”说罢他走到乔元身边,扯起她的衣袖道:“今日既已无事,我便先带师妹回去了。”
严绍哪里敢拦,躬身行礼道:“二位仙师慢走。”
江稷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乔元想来应是出了什么变故,趁着四下无人,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江稷深看了她一眼道,“无事。”
乔元却是不信的,她刚想开口,便见江稷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将这东西收好,若遇危难,便拉响它。”
面前是一个小巧的竹罐,里头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在竹罐下头,还留着一段棉线。乔元伸手接过后掂了掂,很是有分量。
“拉响之后呢?”乔元问道。
“拉响之后,不论我身在何处,都能赶到你身边。”这句话若是由旁人说起,像是句动人的情话,但经由江稷嘴里说出,却像是使用说明。
乔元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个竹罐。
江稷连这样的东西都交给她了,说明这严府暗处的危机,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些。
——
茶麸水的起效时间由浓度而定,快则两个时辰,慢则需要一天。
想要得到较为精确的结果,便得等到第二日的午飧十分。
可眼看时间越临近第二日正午,严绍同严元向便愈发坐立不安起来,偏乔元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自己去地里头看。
终于还是严元向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气走到乔元身边道:“仙师,我和爹能否先去地里看一看?”
乔元正品味着严绍特地给她上的好茶,看向严元向道:“必得去看?”
“必得去看。”
见严元向如此坚持,乔元也不好阻拦,一行人连同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江稷,都一齐到了地里。
白日里头的地蚕全躲在地底下,现在日头正好,打眼望去严家地里同往日没丝毫分别。
见田地上压根没有死去的地蚕,严元向原本期待的神色暗淡了几分,他看向乔元,语气带了一丝质问:“仙师,你这法子不会不管用罢?”
“元向!”严绍哪会不知自家儿子的脾性,他马上出言制止道:“小子无礼,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