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先下去。
“这天底下,不是谁都有资格为人父母的。”江稷的情绪很淡,似乎只是在为李绒感叹。
但乔元却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在月下吐出的只言片语。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安慰他,江稷却很是自在地开口道:“你倒是心善,为了救她就收她为徒,你可知你严老弟子的名号有多尊贵?”
也罢。
乔元收回未出口的言语,顺着他的话道:“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名号这些都是虚的,若能救下她们,便是让我收七八百个徒弟,我也是愿意的。”
“况且。”乔元难得透了点狡黠,“名号这种东西,用的人多了,自然就不值钱了。不必怕它坏事。”
“你倒是会盘算。”江稷领着她往前走,“我听闻南边发了洪,卖儿卖女的,你难道都救得过来?”
“如今不到六月,如何会有洪灾?”乔元下意识觉得奇怪。
“今年江淮一带雨势极大,好几处都不太安稳。”江稷道。
乔元敛眉思索,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发洪,只能是准静止锋。可是按理说,如今湿暖水气才刚入内陆,这洪灾来得似乎太早了些。郢州地处偏北,现在倒是没什么影响,也不知再入夏会如何。
江稷见她垂下眉眼,出声道:“放心罢,这事儿已经上达天听,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乔元点点头,既然遭了洪,洪灾后的病害和虫害自是少不了的。严维运同司农寺,怕是要忙不过来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收到她寄去的信。
乔元这厢刚起的担忧,却在下一瞬被江稷破功。
只见他先乔元一步入内,一脚踢在院里那张朝内的摇椅上,很是放肆道:“老头,快些起来。”
乔元顺着他的声音往前望去。
却是个熟人。
纪师正躺在摇椅上扇风,一旁有香茶一壶烧鸡一只,很是快意。被江稷这么一踹,摇椅登时卡着不动了。
他恼怒起身,抄起扇子就往江稷身上丢,“臭小子,你长本事了,仔细我今日就给你下点软筋散让你喝一壶的。”
江稷连躲都不用躲,单手夹着扇子给自己扇起风来,痞笑道:“你如今想要打我,怕是不能。”
纪师被气地吹胡子瞪眼,他眼睛一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乔元,又施施然坐下道:“无妨。这扇子就当给你小子扇风了。不过,听说今日有人要求我看诊,老头子我今日心绪不佳,想来是不行了。”
这回轮到江稷憋了一口气,他道:“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寻来了,你怎的还临场变卦?”
纪师缓言道:“我这人向来脾气不太好,就算变卦你又如何?”
站在一旁的乔元细听二人所言,这才反应过来,“莫非先生便是江稷口中的杏林高手?”
纪师扯下一只鸡腿在嘴里咀嚼,很是快意,“这世上的病症我懂个七七八八,照你这么说,勉强算是罢。”
乔元恭敬上前一步躬身道:“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纪师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上下打量乔元。
末了,他拿啃了一半的鸡腿指着江稷道:“瞧瞧,这么大年纪还没个小姑娘会说话。”
江稷双手抱胸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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