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栩栩如生,简单又不失灵动。
“嗯?”他茫无头绪。
李知节将琉璃瓶横过来,右手拇指、食指屈成一个圈,圈住仙鹤半张开的翅膀。
“有没有很熟悉?”
裴钦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来……的确有些熟悉,可会是在哪里见过呢?
“哦对,你当时不在,”她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兀自解释道,“我在……”
“唐年县衙,”他想起来了,语气笃定道,“唐年县衙的物证里面也有这个,对吗?”
这下是真真切切让她有些惊讶了。
“是我后来自己去看的,”他笑起来,嘴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质地很不一般,雕琢却质朴无华,因此留意了些。”
“二郎观察细致入微、过目不忘,”她这么简单地夸了一句,然后分析道,“这套琉璃瓶和唐年县衙那件绝不是能轻而易举在市井买到的,就算是在大食商贩最多的长安西市也买不到。”
“瓶身流畅,清透有光泽,薄厚均匀,琉璃毫无杂质,这样的工艺在边塞互市中都不一定能见到,”他捧起一个来,又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手艺是真好。”
“不单是如此,”李知节屈指轻弹瓶身,琉璃瓶登时发出一道清脆的尖鸣,“一则,瓶体这么薄,实在易碎,而大食距离长安足有两万里,途中稍不留神一个磕碰就碎了,再加之成本又高,普通商人根本不会选择带这么贵重易碎的货物来,就算要带也是带成本更低质地更厚实的琉璃器——这种品质的,几乎可以和几年前大食进贡给圣上的十八件琉璃盏一较高下,实在不简单。”
“二则呢?”
“二则,普通大食琉璃器上的图纹大多都很有异域风格,”她抬指在瓶身上的仙鹤画了个圈,又指了指另外几件,“可是你看这几件,刻的有‘鹤’、‘龟’、‘梅兰竹菊’……虽然雕琢简陋,但示好之意溢于言表——这就是为私人量身定做的。”
裴钦微一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问道:“殿下是觉着,这几件琉璃瓶和唐年县令刘升手中的是出自同一套,所以,赠予殿下之人和赠予刘升的是同一人?”
“唐年县衙的琉璃残片我细细看过,和这个质地、纹路都很相似,极可能是同一套——待我遣人从唐年取来那一袋残片,对比一番就知是不是了,”李知节摩挲着瓶颈,“至于赠者……刘升还接触不到手中握有这般琉璃器的人,除了秦子敬……可我这几件是最近新收到的,秦子敬还在牢里蹲着呢,怎么送给我?倒有可能是有人赠与秦子敬、秦子敬又赠与刘升的,所以我怀疑的是——赠予秦子敬之人和赠予我的是同一人。”
“殿下,找到记录了!”
话音方落,就听黛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这几件琉璃瓶是秦王殿下年后送来的!”
李散……他怎么会和秦子敬扯上关系?
“秦子敬何日处斩?”她忽地抬起头,眸底的冷芒尚未散尽。
裴钦算了算,不禁一怔。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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