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虽然不知道“注孤生”是什么意思,但就林秋晴这生动的神情来看,也知道不是多好的词。
“先弹好你的琴吧。”赵穆哼笑一声,嘲讽十足。
“赵穆!”他要不提这个,林秋晴还能跟他愉快地玩耍。
一说这个,直接就戳到她的痛处了,以至于直接叫了掌印大人的名讳。
诗书、房中术、乃至厨艺这几门课程,只要林秋晴想,就都能轻松搞定。唯独琴艺,她是真弹不来那么多根弦的玩意,手都磨出茧子了。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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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你完了,我告诉你,今儿就得让你清楚明白揭女人的黑历史,是件多么恐怖的事。”
林秋晴扭曲尖叫,阴暗爬行般向赵穆扑去,想要与他好好纠缠一番,谁知忽然间,一支做工精良的玉钗出现在了眼前。
林秋晴视线顺着修长的指尖望去,赵穆那张含着浅笑的脸格外的温柔。
“当做补偿,如何?”
“马、马马虎虎吧。”他要这样,林秋晴就拿他没办法了,扭捏地接过玉钗,想要戴在头上,却又发现自己看不见位置,一把塞给他,“你帮我戴。”
林秋晴在赵穆这里总归是有些特权的,因为不知道还能这样度过少时日,所以相处的每一刻,赵穆都想竭尽所能地满足她。
他修长的指尖捻住她垂落的发丝,轻轻一挽,在将玉钗插在了头发上。
待他弄完,林秋晴可一点都不觉得马马虎虎了,眼含期待地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赵穆默然一瞬,眼底涌出些许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很漂亮。”
“是人漂亮还是钗子漂亮?”林秋晴一瘸一拐地走去铜镜前,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漂亮,结果一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晕过去。
她到现在都还没洗脸,赵穆是怎么对着她这张灰了巴几的脸夸下去的?
也对,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这钗子是我母亲的遗物,”赵穆也站起来,缓步走到林秋晴身后,“钗子很旧了,当然是人漂亮。”
林秋晴摸着盘起来的头发,眼底有些惊艳。
没想到掌印府内向来冷面无情的大魔王竟然还会这个。
她扭头,径直与他对视,用带着一些威胁的俏皮语调问:“你以前给人盘过?”
赵穆抿唇:“第一次。”
算你识相。
林秋晴满意地点了下头,眼珠骨碌一转,像是做出某种决定,对着赵穆的唇就吻了上去。
只亲一次怎么够,接着亲啊老铁。
可这次赵穆却意外地变得有些忍耐和克制,只有林秋晴一个人在他唇齿间滑动灵巧的舌,深入浅出。
不是吧,一顿饭的功夫,你的心意就变了?
母亲的玉钗都送我了,不是定情信物是什么?
“大人,”林秋晴气息抽离一瞬,“你想亲我,直接亲便是,别委屈自己。”
她这话好像点燃了什么,赵穆眸光倏然就亮了起来。
舌尖破齿而出,探过软嫩的唇瓣,与那条丁香小舌激烈地缠绵着,涎液在口腔中交织,混合了彼此的味道。
少倾,赵穆惊觉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人,他迟早还是要送进宫的。
林秋晴看得出来,赵穆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但不要紧,她说自己会努力,就有信心把他给拿下。
翌日一早,林秋晴洗漱更衣完毕之后,做好点心,便又去找赵穆。
属实是雷厉风行,一天都不想浪费。
身着绿色绮罗裙,头戴赵穆送的玉钗,素来不施粉黛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