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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什么惧怕都抛诸脑后了。
“对了大人,你这几日都不在府上,到底去了哪里?”
“西道临禁山,那禁山内近日贼寇横行,西道又是官家的路,牵涉众多,怕走漏风声就安排了此次为绝密行动,不能告知任何人。”赵穆面不红心不跳地编排起来,说得头头是道,跟真事一样。
实际上确有此事,只不过皇上任命的是刑部侍郎带人前去清剿,不是他而已。
“为何忽然要你去?”林秋晴同样心中存疑。
赵穆摇了摇头,只道:“天子心思。”
“那禁山为何是禁山?”
“你又想做什么?”赵穆眯起眼来,迸出危险的目光,“大夫说过,你受风寒虽不重,也需要将养一段时日,那地方历朝来就是禁地……”
林秋晴从被窝里伸出手来,默默举起了几根指头:“我发誓我没想去那儿玩,只是随口一问。西道说远也不远,想来实在是那贼寇过于猖獗了,不然也不至于累得大人离府奔波了数日。”
这是开始算账了。
赵穆有些哑口,半晌才应了句:“是啊。”
林秋晴眼底划过狡黠,又问道:“那大人是受伤了吗?”
“没有,”他矢口否认,“何人能伤我?”
“我们方才亲吻缠绵之前,你从那头走过来,步伐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赵穆身姿挺拔如松,走路起来利落带风,林秋晴注意力在他身上,自然能看出他有两步顿了下,像是不太舒服。
许是屋内待得久,赵穆脑子昏涨,想去廊下吹凉风,短促说道:“无事,我没受伤。”
跪久了,膝盖上有淤青,又因得知林秋晴擅自离府的消息后,一路纵马疾驰,还没恢复而已。
没想到林秋晴会观察得这般细微。
“大人,”林秋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青丝如瀑的墨发依附在衣襟上,随意散了开来,急切地追问,“你又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赵穆觉得她好似比之前都要格外黏着自己,想来可能是今日在悬崖处受惊不小的缘故,“我就在廊外,不去哪里,你有什么事就只管喊我。”
林秋晴:“我现在就有一事,要与大人说。”
赵穆折了步子回来,走到她面前,柔色看着她。
林秋晴胸膛起伏得厉害,仰头嫣然一笑:“大人,我想搬回秋水阁去住。”
赵穆神情滞了滞:“什么?”
“大人终日秉公办事,事务也繁忙,若是被我传染了风寒,身子抱恙就不好了,所以我想搬回自己的院子,”林秋晴话说得比想象中利索,心中却不舍万分,“但我会时常来看望大人的,还会给大人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