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边,竟也像与世隔绝一般……
苏妙漪皱皱眉,将视线移到一旁。
容玠身边,便是他的母亲扶阳县主。
扶阳县主比苏妙漪想象中还要更年轻,穿着不似其他同辈的妇人那样沉闷,而是偏素雅,妆饰也以翡翠珍珠为主,少用金银。
至于容貌,更是保养得没话说。她端坐在那儿,便说是容玠的长姐,怕是也有人会信。
看完容玠母子,苏妙漪的目光才扫向座位后排,的确都是些妙龄贵女,看来那些夫人口中的相看新妇,竟是真的……
与此同时,一出《四郎探母》已经唱到了最后一折。
苏妙漪面前的案几上恰好摆着一本点戏的册子,趁戏班子的人忙着换场,她将那册子拿了起来。
上头已经用笔勾了几出戏,苏妙漪飞快地扫了一眼,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唇角一勾。
她提笔,在那册子上添了一笔,才将其放回原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苏妙漪长舒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容玠,眼眶逐渐又红了起来。
戏台边,吹拉弹唱的曲调一转。伶人重新上了台,开口便唱道,“秦香莲寻亲,人离了湖广。来到了汴梁城,艰苦备尝……*”
台下,原本还在与旁人谈笑的扶阳县主微微一愣,朝身后问道,“我好像没点这出戏,你们谁点的?”
众人纷纷摇头,县主挑挑眉,“这倒是奇了。”
一旁的侍女低身为县主斟茶,问道,“可要叫她们直接下去,重新换一出?”
县主刚要点头,却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容玠竟不知何时抬起了眼,眸色沉沉地望着戏台。
“……罢了,也许久没听人唱闯宫了。”
县主摆摆手,任由戏台上的伶人将这出戏演了下去。
见状,后排的贵女们才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我每每看了这出戏,都恨得咬牙切齿。陈世美当真可恶,为了荣华富贵,竟连妻儿都不认……”
“是啊,这种人便是再文才超群又如何?不仁不义,连旧时情意都能弃之不顾,往后若是有更好的前程,怕是连公主都不放在心上。”
“要我说,这公主也着实冤枉。你我定要擦亮眼,千万不能寻得这样一个夫婿……”
贵女们深以为然,纷纷点头附和。
后排议论得热闹,县主也听了一耳朵,好笑地掀起唇角,随即伸手去取茶点,可却扑了个空。
她侧头,这才发现碟盘已经空了,正要唤人,却有一双手将新的茶点端呈了上来。
顺着那只手,县主瞥见一身淡粉色衣裙,却不是容府女使的衣裳。
她微微一愣,抬眼就见一似玉如花的小娘子站在面前,峨眉微蹙,泫然欲泣,微红的双眼竟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容玠。
“公子,妙漪总算找到你了……”
苏妙漪哽咽道。
县主捧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被溢出的热茶烫了手。
「晴天霹雳魂飘荡!」*
戏台上一声震天的锣响,秦香莲骤然昏倒在地,被一双儿女扶起,如泣如诉地继续唱着,“好似南柯梦一场——”
戏台下众目睽睽,容玠与苏妙漪对上了视线。
一个站在那儿,眸光盈盈,雾气氤氲,一个稳坐如山,眸底晦暗如渊,深不见底。
“你我见过?”
容玠薄唇微启,只吐出四字。
一时间,苏妙漪眸子里的雾气更甚,神色茫然无措,“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都说你被带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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