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差不了多少,其中必有一题。
“阿福!”
她惊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人都能看到的邸报,竟然藏着这样的玄机,书院师长的心思都被他猜到了。
“世间竟有你这般聪慧的男人,我真是遇上福星了。”
齐慕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像我这样的男人,不该被打的下不来床吗?”
沈周宁顿住,缓缓扭过头与之视线对上,她脑中“轰”的一声,怔在原地。
所以……不是梦?
昨夜她以为自己梦到三皇子,借着醉意,她胆子大了几分,抓着男子的衣领凑到耳边,好似说了一句:“若不是你这层身份,像你这样的男人,早就被打的下不来床了。”
她有些心虚咽了下口水,把人当替身折腾了许久到底是她理亏,旋即又反应过来这人是她的奴,忽然挺直了腰杆。
“我,我先去找人解题。”
沈周宁当机立断,只有题还不大成,总得有应对的法子,不管一道两道的,能多写对一道题就能多一分进书院的可能。
走到门边,她忽然停下,扭头看向沉稳内敛的男子,他低垂着眼眸看向书册,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好看的侧颜,只是衣裳着实不合身,露出了半截手腕。
“你晌午别看书了,等会有裁缝过来给你量尺寸做几身衣裳,先去吃饭。”
齐慕清抬起头,只看到沈周宁逃也似的背影,心中的郁气这才稍散几分。
书院考核题目并不多,除了些考背记的东西,就是些关乎时政民生的问答题,还有小部分的算学,能考进书院的,至少也得拿到大半的分数。
时政民生是关键,但只一类题并不足以让沈周宁顺利通过考核,但他并不着急。
她通不过才是他的目的。
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无能,总要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用处,如此才好在失败回京之时带上他。
庄小娘子带着裁缝上门时一脸的雀跃,也不嫌府中下人身份不匹配,一路与人搭话,很快她就知道要做衣裳的是刚进府的郎君。
“这可如何是好!”
她今日带上门的是个女裁缝。
“娘子好福气,夫人好颜色。”进门时匆匆一瞥,齐慕清站在一旁,庄娘子喝了茶,笑着搭话。
齐慕清听着这话抬眼望了去,却见沈周宁淡定喝茶,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看来今日我带来的布料刚好,正是这样的好颜色才配得上夫人,只是庄夺考虑不周,今日带来的是我布庄最好的裁缝,奈何是位女子,与郎君接触不便……”
“不知可否劳驾二娘子动个手?”
她说这话也是有盘算的,在下人口中打听来的模棱两可,但看着齐慕清的模样,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给人量体,沈周宁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她不是什么金贵人,亲力亲为的事也做过不少,如今齐慕清为她出力,她动个手又有何难?
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齐慕清不是矫情的人,想着不过量个尺寸,谁来都无所谓,所以跟着到了屏风后。
身前拿着软尺的裁缝是个中年妇人,三人到屏风后头,沈周宁按着裁缝说的先是量了肩宽,臂长,体长,到腰身时却不自觉慢了几分。
男子腰身极细,但触之又极为有力,她手臂穿过男子腰身,感觉到男子好似放轻了呼吸,抬头望去,正对上他的眸子。
女子柔软的掌心在腰间游走,齐慕清眸子带上了些羞恼之色,他后悔应下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若有若无的香味进入鼻腔,不知为何,仅是这般的接触就让他有些失控,他不得不抓住女子手腕。
“娘子轻些。”
一旁的裁缝笑着接话道:“是极,娘子不必太过贴近,尺寸松些才好上身。”
沈周宁不懂这些,手上松了些尺寸,并不那么贴着身子,她刚想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