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这边跟没事人似得,江家就挺热闹了,作为后勤的主任,江中博不能说得意,但是日子还是可以的,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追求,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闺女的婚事了。
江中博问罗华,“那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我反正是瞅着挺好,关键人踏实”。
罗华笑着道,“人品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口碑人缘关系在学校挺好,可惜就是个农村的,人也没啥大志向”。
“农村的怎么了?我不也农村出来的,你还嫌弃我不成”,江中博直接反问道,“什么叫大志向?不说大话,说明人家稳重诚恳,那种夸夸其谈,老子世界第一的,我才不放心呢”。
罗华一声冷笑,“农村的怎么了?你想想你那些老家的亲戚可没少接济,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天你还给你弟汇了60块钱”。
江中博脸一寒,无奈的道,“那我不是没办法嘛,农村的日子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也没说什么,几十块钱而已。就是以前咱条件不好,你往家里寄钱,我也没说过什么吧。关键你家亲戚也还算明事理,我也就忍了。可是要是像季老师家的亲戚那样谁受得了,好家伙,那亲戚不断,隔三差五来一波亲戚打秋风,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就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一住就是十天半月,走的时候还大包小包拎着。季老师他爱人都快被逼疯了”,罗华一下子秃噜了一长串出来,“所以你保不准那李和家有什么亲戚呢,他现在兄弟姐妹还多,将来都是麻烦,我可不想我家小雪将来过这糟践日子”。
一般一个人从农村到首都,之后,极有可能被当做亲戚间的散财童子,家里也会被当做旅游景点,主要还是农村与城市之间巨大的不可逾越的贫富差距造成的。
江中博道,“你看,你越扯越远了,我不是还在征求你意见嘛,当然主要还是看两个孩子的意见,对不对,咱大人说话,孩子不听,不是也没办法吗?“。
“反正我暂时先持保留意见“,让后又转头问江映雪,“小雪,你什么意思,跟我和你爸说说”。
江映雪刚好咬下一大口苹果,来不及说话,待进了肚子,才慢悠悠的道,“你们啊,别操这心了,性格不合,完全的性格不合,那人性格太闷,完全聊不到一块。本小姐天生丽质,开朗活泼,人见人爱,还怕找不到对象。你们啊,就到这为止吧,这个以后不用再谈这个话题了”。
说完又咬下一大口苹果。
罗华好笑的用手摁了下江映雪脑袋,“害臊不害臊,哪里有这么夸自己的”。
江中博重重的叹了口气,“哎”。
周六的时候,李和回家帮着把于老太太收拾东西,一早就打出租车,把她送到了机场。
于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一块砚台,递给李和道,“这个送给你吧,我看你平常写写画画的,对你有用”。
李和知道这是于老头生前的东西,也许是老太太想着做个念想,可不好意思接,推辞道,“婶子,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吧”。
于老太太摇摇头,“这块洮砚也算跟着老头子一辈子了,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我也想留着做纪念,可是死物他就是死物,发挥不出用处,还不如你留着”。
说完就直接塞到了李和的手里。
李和知道这块砚台的贵重,就是于老太太带到香港也可以随便卖个几万块,
洮砚亦称洮河砚。其料取于北方洮河深水处。因而石质细腻,肤理缜密,发墨而不损毫,磨面不光,呵气即湿。
北方最为贵重。
李和还是坚持不受,“这可是好几万块港币呢,这我怎么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