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屋就是酒馆了。陈旧的门上,一根伸出来的木头挂着一个迎风摆动的圆形木板,上面用黑色的土漆勾勒出一个大大的橡木酒桶。
拜伦推门而入,他本应该看到这样的画面,两张长长的条形木桌摆放在木屋的右边靠窗的位置,晨曦此时正从透过玻璃窗洒在灰扑扑的地板上,而柜台边,夏布利如守财奴一般正在确认昨晚已经点算好的账目。
然而
此时,满地狼藉,散了架的木桌被堆在了屋子的一角,一个大腹便便的高个中年人正在清扫地面的玻璃碎片。他的头上还包着纱布,脸也肿了起来。显然,昨晚他经历了一些折磨。
理论上来说,这个高高胖胖的家伙,打架向来是处于优势的一方,看来昨晚下手的不是一个两个。
夏布利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两只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高兴的啊了一声,手里的扫帚就扔到了地上。
“拜伦,你总算回来了。”
“别急,慢慢说。”拜伦好整以暇的跳到柜台上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夏布利顿时像找到组织了一般,中气十足的……开始陈述那些流氓、恶霸的十条罪状。
简单来说,就是昨晚,几个流氓进来喝酒,将这里的几个常客给揍了,他跑去劝阻,当然,被那些流氓顺手把他也一起揍了,而且还敲诈了他一笔“巨款”。
“几个小流氓你都解决不了,啧啧”拜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夏布利的内心,他的脸涨红起来,恼羞成怒的骂道:“该死的小屁孩,这个忙你帮不帮!”
由于拜伦的长相略倾向于东方面孔,所以,看起来异常年轻。他刚到维克镇的时候,夏布利这家伙鼻孔朝天的教育他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冒险者不是那么好当的等等。
不过随着后来拜伦活跃在村子里,他也大概接受了拜伦这么一个野法师(没有正式传承的法师)。不过仍然一直称呼他为小屁孩,或者该死的小屁孩。
“帮,怎么不帮,不过这次该你付钱了,你先去冒险者大厅挂任务。”拜伦从柜台上跳下来,那上面坑坑洼洼的坐着太不舒服。
“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给你钱不就行了?”夏布利往柜台跑了两步,突然想起,那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于是说道:“你先等着,我去拿钱。”
“等一下,夏布利大叔,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
“我想知道这几天镇子里的情况。”
“你是说?”
“就是你这几天听到,看到的所有事情。”拜伦一脸认真的说道,然而下一刻夏布利就将他的严肃击溃了。
“哦~这事啊,你得加钱。”
拜伦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开个玩笑嘛,小屁孩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夏布利哈哈笑起来,感觉压抑的心情有所好转。
拜伦一边吃着黑面包,一边听着夏布利在一边絮絮叨叨,偶尔才会打断他试图描述某些女性的相貌。
当听到,幸运之友的恶霸开始向镇上的居民征税,并且收得更多的时候,拜伦停止了咀嚼,疑惑的问道:“税务官呢?”
“据说那家伙卷款逃跑了,警备队已经发出通缉了。”
拜伦还记得,每次他手里捏着刚到手的金币时,那个抱着账本的税务官就站他面前,一脸拜伦欠他很多钱的表情。
那家伙,可能已经死了啊……
一个常来小酒馆的,庄园里的仆人说:庄园里,已经有幸运之友的恶霸住了进去。而男爵的亲卫队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