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无论如何,他们还在两公里外,我军占据人数优势!”1团长保持理智。
“全团三十秒检查枪械!发布旗语,报告敌军位置,命令第一翼、第二翼包抄敌人侧翼!”3团长表现超群。他迅速接受了现实,开始盘算新胜利——三个翼进入战斗位置,九个师阵型完美,本来就具备单吃敌军的条件,怕什么?
其他七个团长在同僚的示范下,也迅速清醒过来,开始飞快传达命令,检查装备,调整队形,准备吃掉对面的圣咏军。
然后,大地开始震动,铺天盖地的马蹄声从西侧传来。第一翼的法军面面相觑,他们看见战友的刺刀震动得像音叉。大地带来的高频剧烈震动,是阔别已久的体验,这是只有消逝的重装骑士团才能带来的体验——如果说坦克挺进时大地在颤栗,那么骑士团冲锋时大地就在高潮。
法军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体会到震动越发清晰强烈,表明骑士团完成了迂回,正在迅速逼近。
“信号兵!报告敌军骑兵位置!”8团长撕心裂肺地喊。他处于东侧外围,如果骑兵冲过来,他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无法观测骑兵位置!”占领制高点的信号兵也很绝望。
“变阵成刺刀森林!防御骑兵!动起来!动起来!”8团长听说过德国骑士团的冲击力。他决定以防万一。训练有素的第8团的阵型立刻融化,在蠕动中变成空心四方阵,刺刀一致对外,是经典防御骑兵阵型。
紧接着,8团长发现自己闹笑话了——因为1团那边开始尖叫:“金色光斑出现在西侧平原!光斑迅速向第三翼靠拢……第三翼!他们的攻击目标是第三翼!”
搞半天,骑兵在西侧,8团长虚惊一场。
听到骑兵的攻击目标是友军,大家首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才郑重其事地严肃履行职责。嘶哑的军令不断传播,通讯兵玩命奔向制高点,向师部发送旗语。但是总体来说,高地边缘的9个团都原地没动——因为步兵推进慢,等他们移动到第三翼的位置,估计人家仗都打完了。所以他们的关注目标是正前方两公里外的圣咏军,对策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至于阵地的转移、推进问题,必须请示师部。
这时候,第二翼也挥舞火炬,发来旗语,声称前方丘陵后面出现德军步兵,预计半小时后短兵相接。
师部通过前线旗语,一总结,顿时真相大白,原来腓特烈的主力部队提前转移到了高地下面的丘陵后方,在火炮打击范围之外待命了一整夜。敌人显然听到了赛巴斯的枪声,所以有了防备。
巴赞元帅收到总结汇报,眼睛顿时失望地眯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那个叫腓特烈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有故事的选手,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变得比老狐狸更多疑。“属于活不长的类型。”巴赞元帅眯起眼睛诅咒。
现在,第一翼、第二翼、第三翼全部侦测到敌情,并且都声称“在半小时内不得不接敌作战”,决战一触即发。而碍于黑夜的掩护、碍于丘陵地势的阻拦,巴赞元帅无法观察腓特烈的兵力分布。这让他很伤脑筋。
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法军兵力大优势。无论腓特烈如何分布兵力,他的士兵都必须承担以一敌三的压力。
而且关键性情报同样很清晰:世界上仅存的贵族骑士团明确出现在西侧,正在急速逼近第三翼步兵师,证明腓特烈的主力布置在高地西侧——这个情报确凿可信,因为骑士团的盔甲会发出称之为“圣光”的防御性光芒,那光斑效应是无法掩盖的。
既然情报如此清晰,就可以组织有效应对。根据斜击原理,应当命令西侧的第三翼军进入防守姿态,命令东侧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