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烈,才跳下去的。你救人不假,不过救的不是小孩。你想救腓特烈,对不对?”
“我都想救啊,腓特烈一个人落下去绝对会死吧?”菲莉雅不明白这态度是从何而来,歉意的微笑僵在脸上,像雪水化去,只剩惊讶蹙眉:“他又不会我家的踏云舞步,困在那蟋蟀罐子似的小坑里和鸟龙王决斗,肯定会和小男孩一起被双双踩死的啊!我本来就是想救人啊。”
她还想挽回气氛,勉强笑着逗维克斯开心:“怎么啦,腓特烈就不是人呀?”
“腓特烈,腓特烈,你处处护着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去跟他相亲呢?”维克斯心头怒火乱窜,苦苦忍了十分钟,早就把五脏烤成焦土,实在掩饰不住被刺伤的骄傲,决心发一场脾气来捍卫尊严:“如果我的女人依赖着我,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这也算出轨的一种。所以请和腓特烈切断联系,或者我将识趣离席。”
格里菲斯面无表情,镇定地抬头,瞧着一脸难看的妹妹,轻描淡写地斡旋:“你看,我告诉你吓到次长阁下了。”
菲莉雅感觉自己像个保姆,伺候小孩子反而被尿一脸,有种热脸贴住冷屁股的失望。她原本挂着笑,此时猝不及防地尴尬了一秒,渐渐酝酿起怒气来,像醉意上头一样,她的身体开始抗拒大脑指令,自作主张地动起来。
菲莉雅温柔地推开巧克力慕斯,蹙眉低头,努力不去瞪维克斯,而是拿餐巾揩了一下双唇,心平气和地看着雪白的桌布:“我十四岁离家编入国防军,从传令兵做起,直到被选拔入龙骑兵,才和家族重归于好。从传令兵做到前锋营骑士长,我连父兄都没有依赖过,你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依赖你呢?维克斯?”
维克斯觉得这是一句废话,让他的怒气越燃越旺。维克斯有国防军中尉的将衔,见习外交部事务,辅佐父亲克莱门森,军政外交皆有涉足,是皇城里硕果仅存的几个“有资格与法里纳联姻”的年轻人。这些话他本来不方便说,此刻怒火中烧,居然脱口而出:“你不依赖我?很好。格里菲斯阁下在此见证,这是贵方的过失,克莱门森家可是仁至义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