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家伙往死里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仆人被气势汹汹的管家强行拖出去,哀告声断绝在走廊里。那个沾血的银杯子也被拿去清洗。
私兵队长是个见多识广的雇佣兵,他恭敬地弓腰:“我将彻夜守卫在您的门外。请您安心休息。”说完小心退出去,轻轻关上门。
“咔哒”一声门响,卧室重归黑暗。
奥本海默松一口气,要人另外拿来一罐干净的莺粟花奶,喝了一点,然后精疲力竭地睡觉。
昏惨的夜里小雨不断,别墅外面的树木摇曳出律动的沙沙声。暗淡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毯上,照出一只脚的黑影,连五只足趾都清晰分明。
有人在悄悄逼近床头。
奥本海默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床前空无一人。他刺溜坐起来,凝视床前月光,只见地毯上干干净净。但是因为光线晦暗,看不清有脚印否。
奥本海默哆嗦着尖叫了一声,把私兵队长唤进来,到处检查了一遍。队长端着烛台爬了一遍地板,脸色古怪地回报:“地毯上到处都是脚印……因为刚才进来了很多人。”
“脚印上有没有血?!”奥本海默歇斯底里地喊,“我梦见有个老头子全身是血!”
“没有。”私兵队长小心翼翼地回答:“您稍微有点发烧,思维奔逸是合理症状。我会在门外通宵站岗,不会放任何人进您的房间,请放心好了。”
“你去看看那个招供的仆人。拷问得差不多以后,就把他丢出去。”奥本海默吩咐队长。
队长走后,奥本海默翻来覆去地想着被死者悄悄逼近床头的幻觉,无论如何都不敢独自躺下。他坐立不安地穿上拖鞋下来走动,频繁回头看黑暗,总觉得视野死角里也许静悄悄地站着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他打定主意,今夜要命令队长通宵守夜,否则他睡不着。
过了半晌,队长擦着手回来了,低头疲惫地说:“实在拷打不出什么情报,要么就是冤枉他了,要么就是口风极严。考虑到奥本海默阁下的敌人大多是贱民,我隔着木板打碎了他的胸骨,来震慑他的同党。”
队长擦干净手,主动说:“仆人里面也许还有其他居心叵测的人。我今夜会通宵守夜,以后也会制定守夜的站岗班次。请安心休息吧,奥本海默阁下。”
奥本海默已经是惊弓之鸟,反而胆小起来:“我不是让你像以前一样处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