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根据半神的不同爱好,他们会选择不同的神祗天赋。斐迪南小心谨慎,所以选了最保守的不死之身。有神祗贪玩,会选择成长性天赋,大家的爱好都不一样。’创世神骄傲地说。
‘所以西里沙背叛,经济崩溃,父亲病死,我被迫继位——都是——’我细思恐极。
‘都只是斐迪南的即兴发挥罢了——他爱好人妻少妇,又贪恋处子之身,我只好为他量身定做一个可怜的女皇:她温柔痴情地爱着年轻的军阀,却迫不得已嫁给亲王,尽管喜欢得轰轰烈烈,却依然为斐迪南留着完璧之身。这本该让我荣获本年度最佳新人奖!可是你令人大失所望,你不够杀伐果断,让人从你手中夺走女人都毫无成就感……’创世神还在怒火中烧地抱怨,我已经豁出去做了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
菲莉雅小脸煞白,看见腓特烈在低着头狞笑,只觉得胆战心惊:“你做了了什么事情?”
腓特烈轻松笑道:“我拧干一条内裤,悄无声息地走到创世神的椅子后面,用他的裤衩勒住他的脖子,狠狠勒了三分钟。因为他一个人住,而且缺乏锻炼,所以他踢得翻箱倒柜,都没能挣脱脖子上的枷锁。”腓特烈得意地摸着胡茬,回味无穷地笑道:“他双手徒劳地抠着脖子,愣是把书桌踢到了一米之外,然后眼睛鼓出来,舌头伸出两寸长,口水滴到我的手背上,渐渐没了力气。我一边狠狠勒死他,一边在他耳边说,‘你渴望杀伐果断,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残忍。’然后我趁他断气,拧断了他的脖子,找了把锯子,把神的脑袋锯下来锁住,拿木棍钉穿心脏,确定他不能复活,然后删除了打字机上的字。”
“打字机上的字?”菲莉雅完全跟不上思路了。
“他的打字机上清楚地描写了我被钉死的细节,我早就看到了,但是没说,因为我大概确定了,他大概是依靠那个打字机来书写我的命运。所以在观察了他使用打字机的方法以后,我勒死了他,依样画葫芦地删除了打字机上面的内容,然后砸碎了打字机,再用剩余的节操力传送回来。果然,因为删除了被钉死的情节,所以传送归来以后,我的体力回到了满额状态,我奋力拔出了钉住我的剑,利用定律场的力量杀掉了九名无畏骑士,捡回了第二条命。”腓特烈扭头看窗外的雨,明明忧心忡忡,却佯装不屑:“创世神也不过如此。那蠢材一心想要我符合他心意,却没想过,一旦我遂了他的愿,他就必须面对一个无情的魔鬼。”
腓特烈的酒化作冷汗出了,垂着眼皮举手抠指甲:“所以创世神是笨蛋,降临到我们中间的半神则是危险的笨蛋。他们希望我冷血无情,我就会如他所愿。勒死创世神的时候,我也杀死了心里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我不会再向死亡寻求解脱,因为我要把死亡赠送给那些乖戾变态的半神。”
菲莉雅心惊胆战地凝视腓特烈,端详他那举重若轻的表情:“所以你勒死了创世神!神界不会降下天罚之怒吗!”
“可是我必须杀了他!”腓特烈突然拍案咆哮,怒火中烧地咬牙嘀咕:“你知道我在打字机上看见了什么吗?创世神正在书写你的草稿!你在那段文字里欲望迷离地喘息,但是趴在你身上的竟是你最讨厌的人。我问创世神,为什么要这样?他告诉我说,美好的东西就像燃煤,在毁灭时会发光发热,所以美丽的东西本来就要毁灭给人看。那一刹那我心如刀割!他先夺走艾莲娜,然后要践踏你?那种剧本我决不允许!”
菲莉雅惊呆了。
腓特烈急怒攻心,状若疯狂地昂头“咕嘟、咕嘟”了好几口波旁酒,突然呛到,咳嗽得弯了腰,拿手背压着唇,才将酒瓶“邦”一声砸在桌上,喘息着喃喃:“那行印刷体让我无法思考。我恐惧地搓着他的内裤,慌乱地想着你的音容笑貌,最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