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已经猜到圣彼得的来意。他吞了口唾沫,悄悄往国王后面退。老国王回头瞪斐迪南,蹙眉问:“他是奔着你来的?你不是跟勃兰登堡指挥部议和了吗?他杀你做什么?”
斐迪南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在你的地盘上搞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让圣彼得躺着中枪了”,支支吾吾时,圣彼得已经不耐烦了,昂头笑道:“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哦?”
说着,圣彼得踏前一步,吓得禁卫军中队长呐喊了一声:“大胆!再敢前进一步,你会死无全尸!”
斐迪南已经引起老国王的怀疑,他急忙转移视线,盯着彼得呐喊:“法外狂徒,是不是你在阿尔卑斯山麓袭击皇驾,试图刺杀神罗帝国的女皇?”
圣彼得昂头踏前一步,气焰嚣张地答道:“是我。”
无数滑膛枪齐刷刷瞄准了圣彼得,无畏骑士举着炽焰剑,随着彼得的脚步移动,渐渐形成完美围攻角度。
斐迪南继续罗织罪名:“是不是你硬闯皇家监狱,屠杀骑兵,劫走了囚犯奥本海默?”
圣彼得脚步均匀,踏出第二步,吓得禁军方阵又退一寸:“没错,是我!”
斐迪南努力镇定,罗织完罪状,鼓动老国王和禁卫军:“这个人都承认了!你们还等什么?冲上去杀了他!”
圣彼得踏出第三步,离开斐迪南仅剩二十米,他举起肩上剑,遥指斐迪南,冷冰冰地问:“我敢作敢当,全部承认。斐迪南,如果你胯下还有种,就握着两颗蛋告诉我,诚实地告诉我,是不是你策划了十四年前的金融大洗牌?条顿骑士团中伏覆灭,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斐迪南的额头滚下汗珠,他感觉到老国王在扭头盯着他。
维纳本土银行家覆灭,布雷施劳德银行迅速取而代之,逐渐垄断了货币发行权,这一系列变化,是神罗帝国虚弱的开始。从此,税收一点一点落进私人银行的腰包,皇室渐渐亏空,军部筹资困难,无数连锁效应,把帝国拖进战败的深渊。
如果斐迪南承认了金融界大洗牌是他主导的,那么碰巧发生的天灾,就变成了老谋深算的人祸,而他斐迪南就是坐收渔利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些事情跨度极大,覆盖了14年,所以老国王并未深思。直到条顿大团长举剑质问,老国王才得到点拨,如梦初醒地想起,神罗帝国衰败,斐迪南似乎是最大赢家。老国王盯斐迪南的眼神已经充满狐疑。
斐迪南故意不看国王,他镇定地瞪着圣彼得,义正辞严地答复:“你这是欲加之罪。你一直试图挑拨我们的联盟。当时刺杀女皇是如此,今天血口喷人也是如此。”
老国王深以为是。他抬起手,斩钉截铁地命令:“给我拿下刺客!”
圣彼得叹口气,心想:“好狡猾的亲王啊——我的战士们,我嘴皮子斗不过他,只能不由分说地蛮干,用古老的斩首仪式来祭奠你们的鬼魂了。”
此时,禁军中队长的军刀一挥,一声“第一梯队,开火!”,整齐半蹲在最前方的150名新式禁军立马歪头瞄准,开火时震得肩膀一仰,一排枪口飘起整齐的青烟。然后他们起立,退进方阵,移动到最后一排去装填。第二排禁军脱颖而出,并且蹲下瞄准,训练有素地开火。第三排禁军端枪准备。
嘈杂的枪声“噼里啪啦”响起来。大团长仿佛看开了,他抬头眺望着一脸正气的斐迪南,坚定不移地赌咒:“斐迪南,我要把你送进地狱,让冤死的亡魂轮流草你的屁股。”
然后他牙关一咬,神恩辐射暴涨得像高血压病人的体温计,刹那突破350,直接抵达激活“天使之瞳”的阈值,于是他的血液充沛了极不稳定的火元素,让毛细血管都放射出幽幽的荧光,那双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