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动机,是吗?”大法官说话像在赛跑。
“是的。”腓特烈摸着良心承认了,心想老子幻想很久了。
“因为现场充满了各种暴力痕迹,可以看出菲莉雅并没有屈服。你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了暴力。构成了暴力侵害罪。这是你在口供中承认的事实,你拥有最后一次翻供机会。你选择推翻供词吗?”大法官的厚嘴唇上下翻飞,语速快得喷口水。
“我不翻供。”腓特烈看都不看菲莉雅,铁了心来配合格里菲斯的安排:如果把“剧烈反抗”“遭到投毒”“暴力妥协”这些措辞加入案情,菲莉雅的名誉损害就大大减轻了。
“为了达到目的,你往饮品里投入催情剂,来削弱受害人的抵抗力。是吗?”弗兰西斯大法官松了口气,终于盖棺定论了。
“是的。即便如此,被害人依旧剧烈挣扎。我对此表示由衷敬意。”腓特烈看见书记员在“噼里啪啦”地记录。
格里菲斯松了口气,向法里纳上将点点头。上将这才稍微息怒,偏头轻轻说:“腓特烈还是懂事的。他为了配合我们,牺牲了仕途,以后要多补偿他。”
“自然的。”格里菲斯同意。
可是艾莲娜却不忍直视,她明明替腓特烈不忿,却不能说,只能扶额头,一副发烧难受的样子。吓的女官给她递水。
维克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艾萨克也很激动,却懂得掩饰心情,假装低头查阅,遮住了喜悦得抽动的嘴角。
就在皆大欢喜的时候,菲莉雅突然说:“什么饮品?我那天什么都没喝啊。”
“红酒,”大法官连忙回答,疯狂翻案卷,食指数着字母,宣读原文:“杯中残余红酒的兴奋剂效应呈阳性反应,怀疑投放有催情物质。”然后他抬头向菲莉雅解释:“你就是喝了他下过药的红酒,才被他乘人之危。我代表最高审判庭向您表示遗憾和敬意,并且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没有碰房间里的任何饮品,红酒也没喝,”菲莉雅执着地澄清事实,把法官反驳得瞠目结舌:“我根本没喝奇怪的酒,那么也不构成‘什么什么罪’了,对吧?”
维克斯险些一屁股坐地上,扯着菲莉雅的衣袖,拼命撺掇:“你就不要说话了,我们都快胜诉了!”
菲莉雅嫌弃地撇开维克斯,昂头讽刺大法官:“对不起,我觉得在最高司法殿堂里,不能容纳谎言,所以我得让你们知道,我真的一口酒都没沾。”
大法官暗恨菲莉雅愚蠢,失声提醒她:“你当然喝了酒!否则你怎么会和腓特烈发生关系?”
“我喜欢他啊!”菲莉雅振振有词,然后潇洒地把斜刘海撩到耳朵上挂着,露出明媚的双眼,脸蛋紧张、羞涩地酡红,鼓起勇气扫视其他人:“明明有爱情,还需要什么媚药?不觉得多余吗?”
维克斯的快乐笑容全冻结在脸上,像蜡像,像琥珀;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失去力气,噗通跌坐,像个废人似的仰望一本正经的菲莉雅。
艾萨克也乐极生悲,只不过他当初笑得隐蔽,此时也不太丢脸,还能够捂着眼睛嘀咕:“完了完了,全他妈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