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祛除,必将酿成大患。老臣愿为公主殿下摇旗呐喊!”
天子叹道:“杜卿家,你不能。太子也不能。你还是得做你的现在的首辅,太子也必须得做现在的太子。这些事,就让朕来做吧。朕要做一次桀纣之君了。”
杜文渊连忙离座,跪伏在地,哭泣道:“圣上!”
天子叹道:“杜卿家莫要如此。只要能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治世,朕就是背上些骂名,又能如何?”
杜文渊跪伏在地,嚎啕大哭道:“圣上!老臣无能,令圣上的圣名蒙尘!老臣罪该万死!”
天子叹了一口气,自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杜文渊的身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杜卿家,朕心意已决。杜卿家还是替朕想一想,此事该如何进行,才能做得最好吧。朕不希望,打烂了坛坛罐罐,却未能将蛇虫鼠蚁给清除干净。”
杜文渊站起身来,抹了几把老泪,躬身答道:“回禀圣上,老臣以为,若要确保公主殿下的提议不出差错,首要之事,当确保边城无事。”
天子踱了几步,皱眉说道:“杜卿家此言甚合朕意。只是,韩中岳等人所说的话一传出,北地、南疆、西域,甚至东瀛,只怕都会遣人前来,给朕出难题。”
杜文渊眼中的杀机一闪,说道:“回禀圣上,韩中岳等人再言之凿凿,终究只是传言而已。那些东西,是否真地存在于世,无人得知。若是北地、南疆、西域和东瀛遣使前来,老臣自会矢口否认。若是他们不相信,老臣便将他们送入这场风波之中。”
天子笑道:“世人皆云,杜卿家乃是谦谦君子。谁又知道,杜卿家的心中,却也藏着一把杀伐之刀啊!”
杜文渊连忙躬身道:“老臣身为首辅,当为圣上分忧!”
天子笑道:“有了杜卿家这把刀,朕可以想象,那些人该后悔来此了。”
笑罢,天子说道:“不过,铁忠恒新丧,中原又将起大乱,朕还是得提防那些鹰视狼顾的老对手又来觊觎朕的江山啊。”
杜文渊躬身道:“圣上请放心!铁大帅虽然不幸遇难,但军中骁将极多,将士又齐心用命。圣上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多年。我中原如今不仅兵多将广,银粮也极为充盈。老臣相信,北地、南疆和西域都不敢造次。至于东瀛,不仅远在大洋之外,更是蕞尔小国,不足为患。”
天子说道:“话虽如此,还是要提防一二。”
杜文渊躬身道:“圣上请放心!老臣明白。老臣即刻着兵部行文,加强在边城的警戒和军力。”
说罢,杜文渊低声说道:“圣上,老臣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北地、南疆、西域和东瀛安插于我中原各处的密探……”一边说着,杜文渊一边做了一个手势。
天子笑道:“朕乃泱泱大朝的天子。这件事,朕不能做。”
杜文渊躬身答道:“老臣明白!”
天子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杜卿家以为,朕的那位皇弟,此次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杜文渊悚然一惊,连忙躬身道:“回禀圣上,此事老臣断然不敢妄言!”
天子笑道:“不提此事了。杜卿家与江南的那些富商可还有来往?”
杜文渊连忙躬身道:“老臣昏聩!老臣未能洁身自好。”
天子笑道:“杜卿家何必自责?江南乃是我中原的富庶之地。若是朝中众卿家完全与江南的那些富商们断了联系,朕才真地需要担心了。”
笑罢,天子说道:“杜卿家,朕听说,孔雀山庄被杀的人之中,有三人乃是一个什么财神商会的人。可有此事?”
杜文渊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