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派遣身边的亲卫亲自送信,让他们到四川来了,我对张将军的家人不了解,如何让他们脱离险境,安心来到四川,怕是张将军要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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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柔听的非常真切了。
没有热情的迎接,没有任何的废话,更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程序,但是吴邵刚的话语,却说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沉默了好一会的张柔,低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见张柔拂了拂已经不是很光亮的战袍,单膝跪地,给吴邵刚行标准的军礼。
“属下张柔,拜见大人,从今日起,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吴邵刚倒也没有客气,接受了张柔的行礼,接着走上前去,扶起了张柔。
“张将军,且将心放宽,不用想的太多,你与郝先生是认识的,这两日的时间,与郝先生多谈谈,明日我们就要回到成都府城去,张将军一路跟随同行,至于说张将军麾下的兄弟,尚需要几天的时间整编,凡是愿意进入合州御前诸军的,只要年岁合适,身体尚可,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些不愿意继续留在军中的,也能够妥善的安置。”
“张将军以前在中原,振臂一呼,拉起了队伍对抗蒙古鞑子的欺凌,几十年时间过去,不管是曾经身为金国之大将,还是身为蒙古朝廷之元帅,都是为形势所迫,都是尽到了自身最大之能力,人生一世,谁不愿意过上平静平和的日子,可惜生逢乱世,想安稳不可得。”
“良禽择木而栖,张将军之过去,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评价,你也不用耿耿于怀,在我身边之人,郝先生乃是我之左膀右臂,一刻都不能够离开,我们之间会出现争论,但有一点,尊重是必须的。”
“忽必烈的身边,能人倍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已然证明忽必烈之本事和能力,我是真心佩服的,若是忽必烈能够完全尊重他人,平等的对待,怕是张将军不会做如此之选择。”
“人无完人,我亦是如此,或许在有些事情方面,我做的没有忽必烈好,可有一点,只要是我身边之人,不管是谁,不管地位之高低,我都是尊重的,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话就说到这里,张将军内心一定存在纠结,我不敢保证让你完全化解,只要能够为你解开一些小疙瘩,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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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过来人,张柔完全能够听懂这些话。
疙瘩的确是解开了一些,张柔的心情变得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刘秉忠,想到了张文谦等人,若是这些人在吴邵刚的身边,不知道会是什么表现。
不过张柔不会开口,经历过世事变迁的他,已经不是毛头小伙子。
和郝经等人一样,一个巨大的疑惑,也出现在张柔的内心,眼前的吴邵刚,年轻的有些过分,可是说出来的话语,饱含哲理,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太多的许诺,可字字句句都能够深入人心,让人服气。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将来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前途。
张柔忍不住将吴邵刚与忽必烈对比,尽管才刚刚见到吴邵刚,绝不能够说是熟悉,可对吴邵刚的时候,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
张柔离开之后,吴邵刚的神色变得严肃。
一边的郝经开口了。
“大人,属下断定,张柔一定是归心了。”
吴邵刚微微摇头,他没有否定郝经的意思。
“郝先生,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看看忽必烈的身边,多少的能人志士,我身边能够独当一面之人才,还是不够啊。”
“大人是不是想到了张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