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阵阵低鸣传来,苏缪猛地自榻上坐起,满身冷汗的环顾四周。
这是……百里府,没错,这是百里府。
已经三日了,钱来来依旧查无音讯,多日提心吊胆令她梦魇缠身,整夜不得安寝。她突然明白了她失踪期间,钱来来是如何的焦虑才会不经思考的捅出这么多篓子。
“喵……”
短促的叫声让她不禁侧耳,这是猫吗?
翻身下床,冰冷的地面贴着脚心,仅有的一点倦意也被驱散开来。正打算推门一探究竟,却听见人声渐近,顿了顿,僵在门后。
“嘶……哪来的猫,半夜叫个不停。”猴披着罩衣,在院子中左右盼顾:“好冷,这都快入冬了吧。”
老二打着哈切自屋内走出,睡眼朦胧的望着他:“猴,大半夜的你在干啥?”猴四下看了看,却没见着猫的影子:“不知哪有只野猫跑了进来,叫唤了大半夜。你小声点,别把大哥吵醒了。”
“有没有猫那是他百里府的事,嘴上说的好听,姐大一点动静都没有。哎,要不咱明个溜出去打探打探?”老二摸出把厕纸,哀怨的说:“茅厕在哪边去了?”
猴嫌弃的退后两步,忍不住吐槽:“厕所都找不到,跑得出去吗你。百里清三番五次跑来献殷勤,一会不见他心里都清楚着。”
“哼,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想贿赂俺,还早了一万年!”老二义愤填膺的握拳,手纸被他捏成了一团。沉默半晌,他讪讪的摇头:“我看苏姑娘都要把姐大给忘了……”
蹲在门后的苏缪微微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二会有这种想法?
“别瞎说,现在这局势谁都无可奈何,苏姑娘也是不得已的。”猴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呸声道:“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一听猴的维护,老二又较起劲来,不满的抄着手抱怨:“不得已?那不得已?百里清闲着没事就来陪她谈天说地,姐大的事却绝口没提过!”
百里清的确时常过来,但每每她问钱来来的事就闭嘴不谈,被藏在这深院跟外界断了联系,几人寄人篱下她又如何能开口向百里清提要求?
多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苏缪也只默不作声的埋头臂弯。
他越说越离谱,猴一脚就踹了过去,臭着脸说:“叫你闭嘴就闭嘴,哪那么多话?”
“怎么了嘛,我又没说错……”老二嘟囔着揉揉小腿,猴朝左边努了努嘴,抄着手说:“上你的厕所,我回去睡觉了。”
“你别提,这百里府的床睡得俺骨头都酸了,还不如俺们庙里的草席。”
“你就是个乞丐命。”
“哼,俺不跟你计较,俺去茅厕!”
“别掉坑里了傻大个。”
脚步声渐远,苏缪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前方。
他们是这么看她的吗?
钱来来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心有疑虑也正常。她这样安抚自己,却按耐不住鼻头的酸意。什么嘛,又不是她想这样的……
手背上一阵温糯的触感传来,她不禁低头一看——黑色的瘦弱猫咪仿佛融入了夜色,一个爪子轻轻搭在她手背上,幽蓝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头一次看到如此亲人的猫咪,她心中欢喜又惊讶,细细辨认一番才惊觉熟悉:“嗯?你是……云中林那只!”
看她难过,夜离也跟着难过了起来,蹭了蹭她的手臂,随后又盯着她。
可恶的奴才,居然随便为了别人的事烦恼,明明以前都只会苦恼该给朕买怎样的猫粮比较好……果然在外面有别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