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浑真是打从心里为嫁给独眼的那个女人感到悲哀,怀胎十月帮他生孩子,到头来却得不到一句好话。那话怎么说的,赖汉娶好妻,看来真是不错。
“慢来慢来,我只是打一个比喻,不是说你生女儿的事。我来问你,在你女儿生下来之前,你是不是有想过他可能是儿子?”
“嗯。”独眼点点头,那时候他确实是有这么想过。其实他没有再进一步深里去想,就算他生了儿子,那又能怎么样。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他一个小土匪做着,将来他的儿子长大了还不一样也是做土匪的命吗。与其将来多一个小土匪,不如不生呢。
唐浑继续道:“那在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是不是有人曾经告诉过你,你老婆肚子里的有可能是女儿?”
独眼瞪眼道:“你怎么知道?”
唐浑笑道:“这就是概率的精华了,它可以利用往日的经验,对即将发生的事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你看那边。”
应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唐浑把主题往赌台上扯。对独眼这种人,你和他说再多都没有用,让他赢上几把,他就服服帖帖了。
“我赌这一把开大。”唐浑在独眼的目光转到赌台的时候说到。
“呃。”独眼在脑中刚闪过疑问,赌局已经开出来了,开了个四五六,果然是大。
“这就是概率。”唐浑自信道。在这方面说他和胡忧很像,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因为他们都有那种抓住一点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可以大吹法锣的人。
独眼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刚才这把有压大那就好了,第二反应才是去思考唐浑是怎么在结果开出来前就知道答案的。
“这把是小。”唐浑没等独眼清醒过来,又再给他来了一击。
猜中一次可以说是运气,连中二次哪就说明唐浑有点本事。独眼就算是再蠢,也可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你的那个什么概率果真有那个厉害?”独眼像是在黑暗中看到光明一样,唯一的眼睛 都亮了起来。
唐浑道:“这可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高人教给我的。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给你。”
“不不,我不是想学,你跟我来。”独眼三几下解开唐浑身上的绳子,拉着唐浑就往赌台走。
独眼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那什么概率的东西,他连听都听不懂,更别说什么去学了。等他学得来,怕是人都老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唐浑拉过去教他怎么赌就行。
这也是唐浑心里需要的结果。什么概率的东西全都是他编出来的,独眼如果真要他教,他还真不懂得拿什么教独眼。他能连续说出赌局的结果,与什么概率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唯一的原因是他看出了那个做庄的在出千。
正所谓十赌九骗,但凡是赌都是假的,唯一的分别不过是假得多,假得少的问题而已。就拿大家公认最公平的麻将来说,人家会赌的人,最差都能知道自己门前的那些牌是什么牌,那种连自己叠的是什么牌都不知道的人,拿什么去和人家赌。就这还想赢,那就是做梦。
收多陪少,就是庄家赢钱的技巧。唐浑跟本不需要去猜骰子会开出什么,他只需要留意台面上下注的情况,和几个与庄家有暗通的赌客就可以知道结果。独眼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觉得唐浑很神,其实说穿了,这连屁都不是,有什么可神的。
“你要我帮你赌,我学艺的时候,师父说过我是不可以赌的。”唐浑在独眼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压哪门就可以,其他的让我来。”独眼这会都已经忘了唐浑是他抓回来的出气包,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是敌对的,唐浑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