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达来铜城是要杀胡忧的,而现在胡忧就坐在加里达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做。杀胡忧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现在一切都已经在人家的控制之中,还拿什么去杀人家?
深吸了口气,加里达坐在了胡忧的对面,拿起胡忧推过来的酒杯,愧花酒特有的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钻,可他并没有任何享受美酒的愉悦,美酒似乎瞬间变成了毒药,拿在手中有千斤之重。
“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一起喝酒。”胡忧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就像是在把玩整个世界。
“这样的场合还是第一次。”加里达的嘴很苦,他曾经想过失败,却没有想到失败来得是如此的快,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出手,胡忧就已经控制了一些。也许他不应该来铜城,换了别的地方,他可能不会输得这么惨吧。
“嗯。”胡忧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酒杯,浅浅的品了一口。
“不错的酒。”
“酒是不错,可惜人行。”加里达哼哼道。在这样的场合面对胡忧,他真是没有喝酒的兴趣。如果对着的是胡忧的人头,想来他会很开心的。
不过加里达也知道,这辈子他怕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因为胡忧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输就是输,就算是再怎么不甘心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胡忧笑笑,没有接话。他当然知道加里达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遇上他,更不愿意在这样的形势下和他喝酒,但是他必须来,加里达已经给他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他不能让麻烦继续出现。
“你准备怎么样,杀了我?”加里达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发出些声音对他来说要好一些,至少心里会感觉比较好受。
“咱们下盘棋怎么样?”胡忧突然提意道。
加里达整个人一愣,这个时候,胡忧居然还有心思下棋。他哪里知道,胡忧这是在为手下人争取时间。一盘棋的时间,足够扫平加里达的那些手下了。
“是不是我赢了,你就让我走。”加里达赌气一样的说道。
“行,如果你能赢我。”胡忧话里有话道。
加里达哪里知道胡忧是只身一人前来的,如果他抓住这个机会,不但是能干掉胡忧,还可以从容的离开。这样把胡忧给赢了,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惜加里达没能听出胡忧的话外之意,因为他不可能在这样的形势下出现在敌人的面前,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胡忧是只身出来的,这一仗还没打,他就已经自己认输了。
这是心里战。在心里方面,胡忧要比加里达强大太多,这是源于他对人性的了解。对加里达这个对手,胡忧是有过大量研究的,正是因为他了解加里达的人性,才敢这么兵行险招,这次胡忧看似冒险,实则是胜券在握,加里达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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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上,黑子很快就把白子团团围住,执黑是胡忧的习惯,这一次他用的也是黑子,他的棋和当前的形势一样优势尽占。
加里达本来棋力就不行,加上他太想靠这一局棋来改变当前不利的局面,造成了想赢怕输的心里,就更不是胡忧的对手,才走了区区不到五十步,加里达就陷入全面的被动,棋盘上的白子整个像被装进了口袋,任他左冲右突也无法出来。
至此,加里达的精力已经完全崩溃,眼睛死死的瞪着棋盘,豆大的汗珠滚落桌上,抓着棋子的双手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女人大步走进屋子。来人正是红叶,看到胡忧,她暗松了口气。
“都已经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