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府衙的地牢建在地下,外面的光无法照进去。地牢终年阴暗潮湿,霉味混合着血腥味,让人觉得恶心。曹爽从一名不良人的腰间抽出了环首刀,轻轻拍了拍余彬的肩膀,“余将军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余彬绝对欣然接受,可是此时他觉得有些烧脸。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审出任何东西,在曹爽面前丢了面子事小,可要是让曹爽觉得他无能,恐怕他余彬的前途就没了。
“我问你,你们在城里还有没有同伙?你们是怎样传递消息的?”曹爽站在第一个木桩前,用手里的刀指着木桩上的人。
那人吹了一口气,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吹开,十分不屑的看着曹爽,发出嘶哑的声音,“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这群曹狗。”
余彬持鞭要上前教训这人,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停了下来。只见曹爽提刀的手微微一动,那人的脖子就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一开始缓缓流出,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血的流速也越来越快。那人使劲的挣扎,想用手去堵伤口,可是他的双手被反缚着。曹爽的这一刀甚是精妙,将那人的气管割开,人虽不死,但是随着血液的增加,气管被堵,活活被憋死。
曹爽又走到第二个人身前,问着同样的话,得到同样的答复,一样的伤口,一样的死法。第三个、第四个皆是如此。今日负责打扫刑房的两人互相幽怨的看着,这一刻所有人对这个七岁的娃娃有了新的改观。曹爽走到了第五个人的身前,那人紧闭双眼,十分的淡然。曹爽也明白这是要欣然受死了。只见曹爽左一刀右一刀,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人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良久曹爽收刀,朝着地上用力甩了甩刀,一块类似皮肤组织的东西出现在地上。那人除了头皮尚在,上半身已再无皮肤了。出刀的速度极快,还没等人感觉到痛,曹爽就结束了。等反应过后,剧烈的疼痛,让那人浑身抽搐,不停的挣扎,埋在地下的木桩都有些松动,惨叫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同伴的惨叫不绝于耳,第六人轻轻吐了口气,看着曹爽摇了摇头,“给我个痛快吧。”曹爽眉头一皱,反握着环首刀从第六人的左锁骨窝处插了进去。登时血如泉涌,猛一拔刀,血溅起了三尺高。紧接着曹爽又从右锁骨窝把刀插了进去,没多会儿,第六个人就没动静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曹爽还没有走到第七个人那里,第七人就大喊着要坦白。曹爽走到那人面前,笑着看着他,然后狠狠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你呢?”曹爽将刀贴在最后那人的脸上,同伴的鲜血黏黏的,还有带着点温度,那人不停的发抖,嘴唇发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在钟繇府上还有几个人,具体有几个,我不清楚。我们是靠信鸽传递消息的,我是负责写、传消息的。”原来,马岱制定一套相当完整的情报传递方法,有写情报和发情报的都是严格分开的,如果其中有一步步骤错了,就说明情报是假的。
“明天带人去找信鸽。”曹爽将刀扔在地上,用汗巾擦了擦手便走了出去。余彬一干人等的后背都凉飕飕的,不知不觉的贴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走出地牢的曹爽,用力压了压想吐的感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离开了不良署。
曹爽吃过晚饭,便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读兵书。现在的曹爽就像一颗小树苗,为了能够成为参天大树在不断汲取肥料。正在曹爽用功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曹爽,“曹公子,不良人包围了钟府,我家主人让我来请您前去。”
由于宵禁,路上一人没有,曹爽骑马一路狂奔来到钟繇府邸。只见大批不良人将钟繇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见此情此景,曹爽想起了当初不良人刚刚建立的时候,他带人包围贾诩府邸,这么时间不见,不知道老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