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牛掰嚣张的学生,王德义也好,王老头也好,任教数十年,从未见过。
然而,林海文的牛掰程度,他们任教数十年,也从未见过。
所以,大概是负负得正,林海文居然没有从他们那里收到恶人值,《晚报》的社长,童福生,顾海燕,连带着后头那些跟班之类的,基本有一个算个,都给他多多少少贡献了一点。凑足了3000点。
回到教室的时候,历史老师正在讲课,可能是老韩跟他打过招呼,见林海文这会儿来,也没惊讶,就让他进来了,不过在同学们来,那可就是红果果的“特权”啊。
他们还不知道了,林海文是撂下了“多厉害”的一群人,跑来跟他们一起上课的。
《临川晚报》的事情,算是个额外的插曲,脑子得少了多大一块,才能想出包圆他诗歌的主意,真当一声令下,临川几十万老百姓,都是无所不从的么?有这样的人,但可惜,不在临川,在京城。所以快刀斩乱麻,林海文倒也没有留太多心,主要是他老爸那边,他稍微多注意了一点。
这么一注意,他就发现不对了。
“老妈,你有没有觉得,我爸是不是最近不太爱工作了?”林海文朝主卧努了努嘴,林作栋周六不去报社,也不看稿子,而是在里头翻自己的东西,这是比较少见的。
“没有啊。”
“噫,”林海文看着梁雪,“我说你们还玩瞒着我的那套?搞得好像我真的要考700分才能上大学一样,我就是现在在家待着,央美也跑不掉。你怕什么?而且明白跟你说,我考不上央美,也有老师教,绝对比央美的学生待遇还好。”
常硕、俞妃,蒋院长,哪一个是央美普通学生能够得上的?现在,这些人不说等着他挑吧,至少是不会拒绝收他的。
要说之前,林海文自己也还有点心虚,毕竟,接下来要靠自己提升技术,他是不太有自信的。但是回到临川之后,他兑换到的那个凡艾克兄弟的源种,也就是他眉心里的悬浮球,之前他画画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梁雪主动给他置办了一套进口的油画工具,从好几个号的画架,到老荷兰的颜料,意大利的亚麻布,各类画笔、铅笔、铲刀,松节油、光油等等,零零碎碎的,花了她小两万。拎回来的时候,心疼坏了。
所以林海文就开始每天给她画肖像,画的是她坐在窗边摇椅上的样子。本来林海文是打算画她看电视的样子,或者是做饭的样子,这样也用不着摆姿势,她干活,他在边上画就行了。不过梁雪不肯,表示已经看清林海文的打算,要把她给他们父子俩当牛做马的样子,永久留存下去,传个几十代。这是绝对不行的,最后她自己找了个在窗户边,享受闲暇时光的姿态,让林海文找了个周六,好好画了大半天。
这幅《时光》,可是正儿八经的古典画法,是常硕现在最成熟,也是艺术成就最高的一种技法,耗时很久,至今还没画过一半呢。
不过这么一投入,林海文就发现,悬浮球发生变化了,似乎有一缕一缕的色彩从他的画作上,流进悬浮球里面,然后散进他的脑袋里。虽然进步肉眼不可见,但他明白,悬浮球里容纳的色彩,至少从原来的数量,增加了一些些。
源种的作用,林海文已经明确无疑,这两位油画的创始人,应当是留下了一个可以吸取经验值的成长器。有了这个,林海文至少可以确定,他的画技,会持续地进步,不管这个幅度有多大。这样他拜入大师门下,也就不必有担心了。
梁雪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你爸他最近是不太愿意去报社。”
“因为我拒绝了他们领导的要求,所以被穿小鞋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