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最大的文艺工作者组织,那就是华国文联,里头什么写文章的、音乐家、电影家,所有跟文学艺术沾边的,只要能混到成名成家,就都是这里头的一员。
华国作协是它的下属单位,华国音乐家协会也是它的下属单位,包括林海文马上要进入的行当——华国美术家协会,也是文联50多个下属协会中的一个。
陆松华作为作协副主席,自然也是文联框架内的人,平时来来往往参加一些活动,也难免会碰到其他协会的人。
郭怀明诞辰110周年朗诵怀念音乐会上,陆松华就跟音乐家协会的副主席赵文灿坐在一起,舞台上,华国爱乐乐团正在演奏《怒吼吧,我的人民》大型交响曲。下头第一排,几个人三三俩俩地说话,也不动脑袋,不移身体,嘴巴朝前讲话,这样后头就算是有人看见,也拍不到他们在开小差,这都是功夫在身的老手。
“你也要管管他,这成天在网上口没遮拦的。”赵文灿说的是林海文,陆松华心里也是清楚的,林海文在文坛里头,归属的派系,更多的还是陆松华、摩诘这一派的。
这也是没办法,社科类跟自然科学类,还不太一样,自然科学类你做出来就做出来了,你发到《自然》上,发到了《科学》上,那水准就是在那里了。社科类,虽然也不是说没有标准,但重要的还是要有人捧,陆松华他们是最早去捧林海文的,就算他是出于本心,在别人那里,也是无可避免,要将林海文放到他拉扯上来的后辈名单里。
陆松华笑了两声,“怎么,就许你们抱着团欺负人?”
“老陆,你知不知道,明达、顾宇峰那几个,活动能力也是很强的,真要是让他们拉起队伍来,林海文那个小公司,以后就别想拿到什么好曲子了。”赵文灿倒是不生气,“别到闹得不可开交了,再来找人疏通,那就丢人了。”
“我是管不了的,说起来,他那个公司要是真开不下去了,未必就不是好事。一个写诗的,去学美术,前几天摩诘和启昌都说,他的书法造诣都能进书法家协会了。这么折腾下去,谁知道他还有多少幺蛾子。”
“听起来,你还挺得意的?”
“哈哈,年轻嘛,年轻好啊。”陆松华叹了一声。
两个人不说了,挺专心地开始听舞台上的表演。第二天,陆松华把林海文喊了过去,谈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撤走。
微博上的你来我往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还是底下的勾连。
林海文突然接到谷云盛的邀请,好巧不巧,也在顾宇峰情人的那个天雅轩。
谷云盛是来送消息的。
说起来,林海文让王景峰和木谷去查,查不到什么,声明里的那几个都写过流行歌曲,给好几家公司写过,到底是谁动了手,或者是有没有人动手,这是查不出来的。谷云盛现在不太写诗写文章了,更多的是混仕途,消息灵通。
“去年的文艺界春晚上,大领导出席的那个。卞婉柔唱了《明月几时有》,你知道的,但你知道不知道,最后一轮彩排,被刷下去的那首《边疆儿女》是谁写的?”谷云盛邀林海文小坐,喝了一杯茶,才慢吞吞地把事情给说了。
“顾宇峰?”
“不错,不错啊。”谷云盛拉了一句腔调,“小伙子啊,这个盘子就是这么大,你这么蛮力往里面闯,总归是要得罪人的。应景的时候,可不就有人出来给你使绊子了么?”
恩怨原来是在这里,林海文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不信?你以为顾宇峰就只有那份声明上那点本事?这几天他约了不少音乐家协会里头的人,嘶,说起来,没有人从你那里撤歌?”
怎么会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