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黄副部长所说,这一次林海文要吃个哑巴亏,几乎成了大家的共识。
李江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也不敢进出饭店,就在茶室里,几个人聚了聚,欧若海、黄副部长等几个人,还有杨佳也在。
“他再跳不起来了吧?”杨佳最近颜色稍褪,到今天才算是缓过来。
李江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胡来,怎么会有这么一场风波,我几十年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欧若海这么卖力,当然也就愿意好人做到底:“也不能怪杨老师,主要还是林海文这个人,太傲,过头了。就是挂个名而已,又不为钱,又不主张什么权利,何苦这点事情都不肯。不然大家和和气气,交个朋友,多好?杨老师肯定也愿意好酒好菜招待他的,怎么会闹得怎么不愉快?”
“就是,欧老师,谢谢你啊。”杨佳举杯敬他。
李江摇摇头,冲黄副部长无奈摇摇头:“老黄,这次真是为难你了,劳累你也是被骂一顿。”
“呵呵,没什么,年轻人受受挫折也没什么。那个小丫头,说实话也太顺了,出道就唱出名了,这种事情,以前哪里遇得到。我们年轻的时候,写一首歌那就没钱,歌唱的很火了,人都不知道是谁写的,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那不是现在的年轻人能够想象的。她有这一遭,不是坏事,以后做人做事,就会更懂事,长远来看,对她是有好处的。”
“说起来,林海文就是吃了这个亏啊,十来岁就写出《明月几时有》,所以才养出现在这么目中无人,骄横跋扈的性格,以后,还有他吃亏的时候。”
要不说,都是文艺圈众人。
无耻起来,满嘴的锦绣华章,一肚子男盗女娼。
林海文这边,陆松华都特意给他打了电话,不过说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始聊别的。常硕也从巴黎给他打国际电话,谈了半个小时,主要是敦促他赶紧画,别一天到晚骂人撕逼。
总之,亲密长辈们,比较担心触及他敏感的小心灵,可又要安慰一下。
“都觉得我要忍了。”林海文把祁卉的小手捏在自己手心,揉了揉,想到一个网络谣言:“你的无名指比食指长哦,是不是说这就是同性恋来着?”
“你是女的?”祁卉都为她担心,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瞪他。
“早着呢,谁输输赢,还不一定。”
“真有意思,霍梅还特意跑我面前,说了你一顿,说你被行业一起排挤,以后别想混了。到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瞎了眼了。”
“哈哈,”林海文乐了。
这个霍梅跟她的朋友,关系很微妙,显然就是那天的两个女孩,把事情给偷摸着传出去了。霍梅一段时间里,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嘀咕她,还是后来问了人,好歹才找到原因。
都在说,她为了勾引祁卉的男朋友林海文,居然在大路边凑在人耳朵边叫床。
羞得她,直接请了三天病假。
现在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海文让木谷去办事,办完之后,当天晚上发了微博。
“行业糜烂至此,让我至为震惊,如欧若海、朱非等恬不知耻之流,勾搭成奸,是非颠倒,毫无文人风骨。更让我悲心欲绝的是,编剧如此之多,却没有几个敢站出来说自己堂堂正正,从未去挂过别人的作品,也从未允许别人来挂名自己的作品,可见毒瘤之深,整个编剧行当,如同一汪毒水、死水,再无半分积极阳光之处。我很久不写现代诗了,此刻此时,如鲠在喉,不得不说。
《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