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很多啊!”樊子成打断道。
“第一点,张夫人的儿子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叫救护车,而是报警啊?第二点,他两点半发现遗体,为什么你们警官三点五十才赶到啊?中间这段时间他干嘛去了?这个张儿子很可疑。第三点,他儿子是在晚上两点半听到响动,那怎么死亡时间是九点到十一点啊?”
程警官看了他一眼,先喝了一口安魂茶,才说:“张夫人的儿子张平没有可疑之处,人也不可能是他杀的。张市长也是同样没有嫌疑。”
樊子成和樊圣问为什么,程警官解释说,张平晚上和朋友聚会,到差不多一点才回到家,已经和他几位朋友,以及他们聚会的餐厅确认了。
而张市长前几天因为突发阑尾炎,刚刚动过手术,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因为他副市长身份比较敏感,所以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摄像表明他根本没出过房间,值夜班的护士也说他一整晚好好地睡在床上。
张平晚上回家的时候经过客厅,还没有任何的异状,因为回来得晚,他也没去跟自己母亲打招呼,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下。
就在他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楼别墅一楼客厅里有人在笑,这个声音很阴沉,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生心愿已了,死前得到消息时那种解脱的笑声,这声音一下把张平的睡意驱赶得干干静静,他特地留意了一下时间,是半夜两点二十三分。
因为那笑声来得很诡异,但是只是在张平准备睡着的那一瞬间出现的,他支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再有声音,才慢慢放下心来,准备睡下。
可刚刚沾枕头,一楼的客厅里,就传来了桌椅挪动的声音。
这下张平有些恼了,如果刚才的声音是恶作剧,那现在能挪动桌椅的,肯定就是人了!正想着哪个毛贼这么沙胆敢来偷副市长家,就抄起他的高尔夫球杆往下走。
张平蹑手蹑脚走到一楼,举起高尔夫球杆,这才猛地打开客厅的大灯,准备朝着那个小贼先揍一顿再说。
然而,光线洒满客厅的时候,张平直接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睛一翻直接昏倒了。等他醒来,已经是三点多的事了,立即报了警,房子也不敢待了,在自己的车里等到警察过来。
“昨晚我正好被派去邻省办事,等我赶到现场,已经是四点半左右了。现场没有被破坏,法医也没多动尸体,因为现场的情况已经脱离我们认知。”程警官搓着脸,想到凶案现场,他整个人都冒出一股寒意来。
小咪再给程警官倒了一杯茶,程警官谢过后,再喝了一口,这才感觉舒缓了一些。
“樊子成,你知道么,我看到凶案现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程警官直勾勾盯着樊子成的眼睛道。
樊子成瞪着眼,指着自己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呵呵。”程警官苦笑了一下,“我承认,有一半是为了逃避,我想到你后,第一时间就找过来了。”
“你这警官不称职啊,怎么能临阵脱逃!”樊子成显然对刚才程警官第一个怀疑自己感到愤怒,毫不犹豫抓住机会反击。
“不能怪老大,那个场面,是谁看了都会想要逃避的。老大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他身边一个便衣,也用双手捧着杯子,借着被子的热量暖和自己的身子。
看着这些警察神经兮兮地,樊圣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三个警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还是程警官道:
“张夫人被肢解了。头,身体,四肢全都被切了下来,甚至连躯干也被分成了两截。”程警官咽了口口水,又喝了一口茶,“她的身体被人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