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的黑暗体筹备了一周的主场方才还只是波澜滔天前的平静,克制是不想丢失理智,但那古往今来的黑暗凝聚,曾遍及世界的绝望,如今与它的心境彻底融为一体,促使着它跃过了那一条底线后,这个世界将少有敌手。
仅凭巴麻美和冥樱不会是它的对手,它本身就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魔兽,而是一种内心执念的变化与灵魂层面的强大,或许小圆凭借着崇高的博爱能打败,或许沙耶加能以她偏执到极致的正义能打败,然而更愿意追求平和日常的巴麻美和冥樱却不能。
不说是她们的心境落了下乘,但你死我活的争斗中只有极端才有胜算。
岳重深知让它逃走后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危害,所以用自己所得的现实化作最锋利的话语刺痛对方的心,让这个不愿丢失掉最后理智的自己最终不得不选择在此与自己分一个胜负,成则取而代之,不成则永恒长眠。
相应的岳重也把自己搭了进去,他也并非胜券在握。
银芒下的长枪要比那阳光的道路更加的锋芒毕露,它是刺穿着黑暗唯一的一缕曙光,当搅灭心灵的风暴疯狂旋转之时,这一点银辉纵横于其间,像妄图勘破天机的算筹,像衔石填海的黄鸟。
黑暗体给岳重布下的局还有许多重,但最核心的灵魂冲击在岳重已经被磨洗到珠圆玉润的内心前,在一刻永恒的时间结下毫无作用,所以它必须用其他的办法。
不断挥动着的银枪面临着千奇百怪的攻击开始变幻着形态,时而是人身般宽的重大剑,时而是飞跃山河的方舟,黑暗体任何想象出来的攻击也都逃不过岳重的思维捕捉,然而只能见招拆招而无法提前预料,它与他的思想本就天马行空,要在刹那之间方寸之地预知根本不可能,所以岳重并非主动的那一个。
已经被磨灭殆尽的阳光像被猎人击中后负伤狼狈逃窜的猎物,跌跌撞撞的却以求生之心坚持着跑到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被黑暗所笼罩的混沌中心有着一层无论怎么攻击似乎也不会破碎的心灵壁垒,她只能站在外面紧张而揪心的看着里面仿佛随时会被淹没的银辉。
“冥樱,它的攻击对我等而言并不致命,我一个人无法击破这个壁垒,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巴麻美在她保护的那些人类身死之时更加深刻的意识到黑暗体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们,但在岳重的计划里她们依旧是重要的战斗力,在他与它不能共存而必须消失一个的情况下,自己与冥樱能够提供多少帮助或许会成为压倒天平的最后一个筹码。
就算知道恐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巴麻美还是在黑暗的追击下不断尝试着用自己的攻击来轰动着那道心灵的屏障。
“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我该怎么做?”巴麻美的大脑不断的思考着,她也疑惑为什么岳重不放出那个紫黑色的机甲来,难道他会天真的想要求一场公平的对决?
不是不想放,而是放不出来,提前就乘坐了小焰给自己制造的机甲,那么自己的黑暗体就不会选择和自己正面对决,今天的袭击最后也会变成一场闹剧,而当黑暗体发动了汹涌澎湃的攻势后,也根本没有余地让机甲释放。
不过就算如此,岳重所有的帮助也不会完全被限制。
对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够杀掉的存在了,就算泛位面法监庭的法律也管不了一个人要“自杀”。
岳重的目光不再那些从四面八方甚至异次元空间袭来的攻击上面,那些东西交给直觉便足以应付,需要他看的是曾经的大哥大化作的探测仪,他身上的东西都有着小焰的烙印,那把千变万化的枪,功能繁多的翻译机,还有心中的时间结,还有超越时代的机甲。
最后一个不能用,岳重还有三个东西可以用,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