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压力和紧迫感的晓美焰这下子真的感觉到了放松,即使知道自己中了青楼方的营销陷阱也没有感觉多么生气。
能够不负担着什么目标随心所欲的出来走走,一则是因为泛位面带给她的压力已不复从前,二来则是因为她的那只虚空之眼看到了在岳重的世界里圣殿骑士团已经找到了失落的圣地,近期正在组织着人手准备突破圣地的自我防御,而岳重所需要的金苹果就在里面,那件圣物能够重新赋予岳重悠长的生命,于是自己也不必那么急了。
虽说不至于失去了向前的动力,却可以稍微歇歇了。
越是接触物质位面群本质的那一部分晓美焰便越有一股莫名的恐怖,若非是时间的眷顾给她带来了比旁人更大的优势,她未必能够这么快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索取从来都要付出一些代价,虽然那并非一定都是让自己失去什么,但若陷得太深就很难再回头了。
如果自己一直沉浸在那种对时间随意支配的感觉当中,一定会走到不可自拔的一步,这不是自己坚定的意志所能够抗衡得了的,因为促成它的本身便是自己的意志力,换作其他人来早也就放弃或松懈了,他们也感受不到这种尽头的恐惧。
岳重他所接触到的天演就应该是和自己的时间力量同一个层面的存在,在一条条流动的故事线上自己是悄无声息推动着向前的时光,而他便是在时光上演绎一场场悲欢离合的天意。
他并不怎么常用天演的力量,即使是追捕关步照的时候也是依靠自己的推演来完成的,走更多人间外的道路便是在避着世俗依附而来的被迫,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用自己方式告诉自己,暂且那些东西远一些。
此时此刻便如彼时彼刻,岳重敲响了实验室的门让自己出来吃饭、洗漱还有睡觉休息,他总在用他温柔的提醒让自己还记得自己还是以一个人存在的,自己没有过那样放肆飞扬的青春岁月,便连一个沉闷无味的青春都没有,尚未体会过那么多有趣的情感,还没有腻就不要早早就放弃了。
浅浅放纵一番又有何妨呢?
两百万两白银换了满堂的惊疑不定,醉人的花与软人的酒中站满了不明所以的人,晓美焰的姿色在那深沉的气度加持下本就是闭月之美,虽不火爆却也窈窕有质的曲线便是傻子也不会怀疑她是个阴柔的女装男,说那些令女子也羞愧的花样男不过是见识的浅薄,真正风情万种的美从来都在女子身上。
“姑娘,这方面我们没有经验啊。”老鸨子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缝看着面前的银山,她不管这是从哪里来的,只要它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就行,可稍回过些神来老鸨子又有些犯难了,今次卖的是自家姑娘的梳拢,可买家同样也是个女子,更是自己平生未见过的绝代佳人,传出去的话可真是要闹笑话的。
其实两百万两白银就算是赎身也绰绰有余了,毕竟梳拢只有那么一次,青春的年华也短暂易逝,戏文里并不少有侠女出钱为风尘中的女子赎身的趣事,可商人的本性又是贪婪的,老鸨子不想就这么卖了。
“那需要你教吗?”晓美焰瞟了她一眼,同样是单眼看人却让人感觉恰如其分。
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晓美焰便已大步流星的走下了楼,上戏台伸手牵起了姑娘的手,拉着对方踉跄的跟上进了对面的房。
“都散啦都散了,找自己的姑娘去,人家姑娘就不许来找姑娘了吗?”老鸨子站出来把围观的客人们驱散,一方面是想把这尴尬的围给解了,另一方面自然也怕人多手杂从那座银山上顺走自己的钱。
掀开绣幕进了房中带上了门,姑娘才勉强跟上了晓美焰的脚步,小鸟依人的贴着对方同样纤细的手臂,她抬着眼睛打量这位比自己还要美上许多的姐姐,突然觉得自己平生所见过的男子也都没有她这么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