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军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冷笑道:“当人类社会实现真正平等的时候,社会离消亡就不远了。你认为世界上有真正的平等吗?我从不这样认为。“
顿了顿:“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是独一无二的,身高、相貌、家世、智商都不会相同,聪明的人获得成功,愚蠢的人遭受失败。当你强制所有人平等的时候,那必然会抹煞一部分人付出的努力,令整个社会丧失进取的动力。不努力的人,凭什么与勤奋的人保持平等?白种人靠掠夺发家致富,黑人懒惰愚昧,凭什么和中华民族平等?”
冷辉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道:“这个嘛……”
宋保军又说:“你们乐队虽然不红,好歹每个月也有十几万收入进账,干嘛不和街头的乞丐平等平等?那就是了,乞丐坐等他人垂怜施舍,而你们挥洒汗水辛苦走穴演唱,付出的努力本就不一样。再说非洲还有好多吃不饱饭的儿童,你们的钱怎么不和他们均分?”
冷辉唯有吭吭哧哧道:“军少所言极是。”
“我赞成世界和平,但不认可无条件的平等。天生高智商的科学家,怎么不摘掉他们的脑子,和蠢货们平等一下?帅哥美女怎么不把脸蛋刮花,和丑男综合一下?发达国家为什么不和发展中国家均分财富?天生好嗓子的歌唱家,怎么不拔掉舌头,和我们这样五音不全的人平等一下?”
“那、那不太一样……”冷辉不停用衣袖擦去冷汗。
“那不是真正的平等了?刚才我觉得你的嗓子是真的不错。”
冷辉紧紧闭住嘴巴,再也不出一声。
宋保军一针见血的指出:“所以真正的原因就是,你们的思想太幼稚了!你们无法体会世界的复杂性,看不透社会的本质,傻乎乎活在自己营造的虚幻空间里,还自以为思想先进不被他人理解。”
仿佛一道闪电砸在脑门上,在佛家来说又叫醍醐灌顶或者当头棒喝,冷辉突然就醒了,一时间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另一个意思是他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刹那间就被砸成粉碎,片刻不能思考。
黑蛇光子出道近十年,被人赞美过也被辱骂过。赞的多是夸他嗓子好,敢于抛弃传统。总体来说骂的人更多,都说他杀马特带坏小朋友,歌曲风格诡异哗众取宠,不伦不类。但从没有一次像宋保军这样直指问题的核心。
何尊等人还不能体会如此深邃的价值,见冷辉陷入呆滞的可怜模样,觉得宋保军太过残忍,怎能这样对偶像说话?
宋静桐只是个高一女生,更没什么社会阅历,只是突然发现哥哥口若悬河的样子有点帅,似乎完全脱离了以前的宅男状态。
她忍不住偷偷拿眼打量,看到哥哥微微眯起眼睛,嘴里叼着半根香烟,神色若有所思,旁边的人以他为中心唯唯否否,还真是潇洒!
而坐在旁边的梁泊华不免暗自赞叹,心想杜二少的表弟果然有几分水平,不愧是茶州大学的高材生,看来交代的那篇论文多了不少把握。
“还望军少赐教!”冷辉这句话再次出口,已完全变作真心实意的讨教。
宋保军道:“归根结底,人性才是艺术作品的内涵,爱与恨,得到与失去,离别与重聚,贪婪与宽容等等等等。人性无形中引导人类的作为,人类的所作所为又构架了社会。所以我认为你们应该重新出发,利用摇滚音乐去寻找人性的闪光点,抨击人性的丑恶之处,这样观众才有共鸣,你们也会被市场接受。”
冷辉恍然大悟,恭恭敬敬起身鞠了个躬,说:“军少的话真是至理,冷辉受教了。”
宋保军请他坐下,倒了一杯酒说:“此外还有一个元素是艺术的表现形式。怎么把内容表达出来,让大家接受,认为你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