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凌安琪抱着脑袋苦苦忍受,瞥见前方十多米处的宋先生正充满担忧的看着自己。
宋先生眉头紧锁,牙关紧咬,乃至腮帮肌肉高高坟起,眼神中的含义非常复杂。
我竟然连先生都保护不了!
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凌安琪心头,无能、无奈、无力。
万一我被高见洋介击倒,那么先生将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会被那些坏人活活打死!
先生是多好的人哪!
想到这里,凌安琪心头只有无限悲凉凄苦和不安。
数不清的刺刀在黑暗中攒刺她的心脏,切割成一块块碎片。又好像有十几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在咀嚼她的心脏,她恨不能立即哭出声来。
朦胧中,她似乎看见宋先生被严钰命人抓起来扔在地上不住踢打,鲜血一口一口喷出,先生拼命求饶,可是那些恶人们听也不听,好像还有人提起刀子向先生劈了过去。
“我在干什么?”一种自责的情绪,突然占据了痛苦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自己肩负着保护先生的重任,没有权利在这里流泪,更没有权利去悲痛。
可是他们这般凶恶……
我为什么如此的无能!竟连心爱的先生都保护不了!
起先,凌安琪只是抱着头承受高见洋介的拳击殴打,在所有观众亢奋嘶哑的叫喊中,由于过度的激动,她一点痛觉都没有。
她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巨大的浪涛里载沉载浮。她如同黑暗里的瞎子,摸索着,总是在同一处地方摔倒。
她的思绪乱七八糟,头脑填满痛苦和悔恨。
渐渐的,她的耳朵开始发响,变成轰隆隆的一片。
因为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痛苦,这种痛苦慢慢变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