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联合舰队从阳川溯汉江而上,距离西江岔道的杨花津渡口数里,便遇到了前来阻截的丰骁营水师。
陆顺德接到禀报说前方有数十艘兵舰将整个汉江江面阻截了起来,并且,用大量的木板和废弃船只将整个汉江见面给堵塞了起来。
“陆司令,那些自大的朝鲜人,竟然让我军停止前进,只派少量人乘坐他们的船只前往京城。不知他们脑袋是怎么想的,没看到我们如此规模的舰队吗?他们还以为我们跟洋人一样,派三五艘军舰来恐吓他们的吗?”这名东洋舰队的副参谋长有些无语。
“看来这些朝鲜人还活在三百年前的荣光之中,也好,帝国的海军三大舰队自从成立以来,还没经历过什么战事,便拿着朝鲜开刀,试试火炮。”陆顺德笑了笑,直接下令:“传我命令,第一分舰队和第四分舰队联合行动,如今正好是西北风,汉江江口水流平缓,便以火炮将汉江清理出一条航道来,遇有阻拦船只,一律火炮击沉为止。”
命令一下达,海军舰队继续往汉江上游进发。很快,便遭遇汉江数米宽的木板挡住整个江面,犹如一座浮桥。
第一分舰队指挥官为程学启,看见木板后面,有数十艘朝鲜帆兵船在江面窥探,便直接下令:“瞄准后面的兵船给我狠狠地开火!”顿时,火炮声四起,朝鲜兵船一下便被击沉数艘,还有几艘被炸伤,剩下的四五十战船,没想到对方的火炮竟然能射得如此之远,连忙往后逃窜。
舰队又对准拦江的木板一阵轰击,木板和破船被炸得四分五裂,几轮火炮之后,浮桥中间被打开几道口子,失去战船掩护的拦江木板,根本就没丝毫抵抗力,几下便被冲开了。
陆顺德直接下令快速深入汉江追击。
这时,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江华岛外的江面上,隐隐约约地驶来数十艘船只,虽然不是大型军舰,但体型庞大,明显是运兵船。
而距离京城最近的西江杨花津渡口,数百名讨虏军将士已经手持洋枪,将岸边一个土坡上的炮台占领。
陆顺德松了口气,这才下令所有的十四艘军舰稳稳地停靠在杨花津。他用望远镜看向远处鼎足山下躲躲闪闪的朝鲜士兵,只敢偷偷窥视不敢露面的样子,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就在刚才,他接到手下禀报,说是岸边的杨花津炮台守军已经全部逃离,这让他很是无语。江华岛是这样,如今这杨花津又是这样。看来,自己这次来这朝鲜出征,打不上仗了。
他原本还做好一场苦战的准备,毕竟朝鲜水师虽然没有多少战力,但与这杨花津岸上的炮台相互依托,还是能给帝国的水师造成不少麻烦,至少,无法像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停靠岸边,抢占炮台。没想到,还真是,不费一枪一弹,便直接上了岸。这样一来,整个汉江的江险已经完全失去作用,朝鲜的京城完全对自己打开了。
陆顺德刚派遣一千陆战兵上岸,占据炮台,陆军的大部队还在后面,他率领的舰队原本是打个前哨,清除汉江两岸的炮台而已。
“陆师大部还有多久到?”陆顺德问道,“京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陆司令,步兵大部队已经乘船过了江华岛,再有二三个小时变会抵达杨花津。京城那边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信鸽送来消息,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京城南门和西门都有内应,等到大军杀到城外,开始攻城,便会打开城门。而城内的王宫,朝鲜国丈金汶根已经做了布置,此人想取得帝国的支持,封他为朝鲜国王,必定会将他那个国王女婿给抓住。”一名行军参谋回道,继而想起紧要的事情,道:“报司令官,刚才岸边来了一名儒生,自称是朝鲜国王派来的接引使,想见您!”
“哦,接引使?这是什么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