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两千灰色制服的佐贺藩“藩兵”出现,手持清一色的洋枪,脚踏整齐的军靴出现之后,筑前藩和筑后藩的总共一千五百藩兵,没开战便退却了。哪怕是西南的摩萨藩家臣出面也没用。
而此时的德川幕府,因为继承人问题自顾不暇,幕府的政令也是德川家的家老发出,那会顾及这些事情?
在一大笔好处的代价之下,德川家的家老便将长崎划给了佐贺藩,佐贺藩也换了一名新藩主锅岛玄瑞。但谁也不知道的是,佐贺藩其实已经变成了由一名原本是琉球府知府的林鸿年掌控的藩国了。
…….
不久以后的某天,长州藩。
长州藩士高杉春树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长子高杉晋作迎了上来,懂事地和父亲以及车夫搬运马车载着的这个月的俸禄,5匹支那布和5石粮食。
“父亲大人,这个月怎么以洋布为俸禄了?”高杉晋作有些奇怪,以往每月都是5石粮食和20两丁银,这个月怎么以5匹布代替了20两丁银。”所谓丁银,是幕府时代各藩的一种常用银币,重一两,通常的成色为银80%、铜20%,总地来说,比中华帝国的圣元和墨西哥银元要稍微廉价一点。
“唉!还不是那可恨的佐贺藩引起的!也不知道那佐贺藩使了什么法子,让将军府竟然将长崎也分封给了他们!最近,他们不知为何说通了藩主,说是将俸禄20两丁银换成5匹支那布,相当于每匹布只要4两丁银。说是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高杉春树解释道,“我们长门国一匹土布要5两半丁银,这制作精良的支那布,质地结实细腻,售价4两丁银,5匹支那布替代20两丁银作为我们藩士的俸禄,我们也不能反对啊。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高杉晋作眨眨眼,也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父亲不清楚,他可是在长州藩藩校明伦馆学习了剑术和儒学,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窍门,但人却聪慧不少。关键是他留心民间商贾的交易,自然知道最近市集的变化,金银越来越值钱了!
“父亲大人,这必定是佐贺藩的阴谋。他们通过长崎大量向整个日本倾销这种支那布不知多少万匹,换走了大量的金银,引起金银大幅涨价。尤其是我们长州藩,因为距离那长崎很近,金银更是大肆被搜刮,长州藩府金银不足,为此,藩主无奈之下,只能直接以更为合算的布匹作为俸禄。过段时间,这布匹变会降价。”
高杉春树摸摸这支那布,虽然比长州本土产的土布摸起来要薄上一些,但感觉摸起来似乎比土布还要结实。
他不由叹口气道:“要说这支那布,还真是比土布要强上不少,难怪卖得这么火,将土布赶得都没人要了!那土布纱粗布厚,做工粗糙,制成衣服瘆得人发慌,哪有这支那布柔软细腻。而且这支那布还色泽光鲜,染色均匀鲜艳,不易褪色,关键还价格低上一两多,哪是土布能比得过的!”
父亲的华,让高杉晋作不由沉思起来,心中的所想更透彻了。
原来如此!
那佐贺藩,定然得了支那国的好处,甚至就是支那国的附庸了。
才会不一余力地帮助支那倾销他们的支那布,看似质地优良,又廉价,实际上,却是在攫取长州乃至整个日本的财富啊!最关键的是,高杉晋作想起最近一段时间,长州原本繁华的“木棉寄屋”,如今纷纷倒闭,那些原本经营土布而生意兴隆的包买主,也纷纷破产,有些运气好的,帮助长崎售卖支那布,发了财,而大多数的却都是破产后流落街头,四处寻找零工度日。
“父亲大人,你作为长州藩的藩士,应该向藩主建议,不要再从长崎购买支那布!并且,不但要禁止在长州出售支那布,还要在整个日本禁止,否则,